,這次的應該就幾天,不算特別厲害,安心。
“就是不知道老梁老徐老程他們怎么樣可別自己傷著了。”馮秀慧躺著沒什么睡意,每回梁海生出任務,她都鎮定地顧好家里,堅決不給男人任何后顧之憂,可心里還是忍不住擔心。
崔玉荷一手摸著肚子,似乎感覺到了孩子的動靜,輕輕拍了拍,“寶兒,爸爸去出任務了,過幾天就回來啊。
我也是,都這么多年了,每回老徐出去我還是擔心得不行,一顆心放不下,只有看到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來了,我才能松一口氣,睡得踏實。
“是呀。都說他們有本事,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可那風能長眼嗎那浪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啊反正見識過一回,我都害怕,不過他們是當兵的,不能不去。我每回想起來,以前臺風天,島上有個戰士去救人,把漁船上的村民救了,自己卻被浪給沖走,人都沒找大,我心里就難受。
“別說了別說了。”崔玉荷一顆心跳得飛快,有些事兒,說起來就控制不住思緒亂飛,“肯定都能平平安安回來的咱們好好在家待著就行,保護好自己
馮秀慧和崔玉荷一人訴說一句擔憂,兩個軍嫂的思慮一聲聲傳在另一側的簡璐的耳朵里。
她在后世的電視和新聞報道里看到過臺風的新聞,想起那畫面里肆虐的臺風,又想起昨天和程錚告別的畫面。
她還有話沒對他說呢。這人,什么時候能來找自己現在已經遲到了,她得數清楚,遲到一天,都得給他記得清清楚楚的,讓他還回來
簡璐這一數,便數了五天過去。
這幾天里,她們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兒就在屋里活動,幸好馮秀慧和崔玉荷都愛囤不少菜在家里,吃食上不用擔心,困難時期,大家忍一忍都能熬過去。
臺風中途漸歇的時候,馮秀慧打開門往外看了一眼,原本井然有序的家屬院此刻已然大變樣。
院里七零八落掉落著其他家來不及收進屋的衣裳,樹葉枝丫四散,更遠處,能望見往日郁郁蔥蔥的椰子樹倒了好幾棵。
臺風在四天后逐漸減弱,到第五天似乎是沒了蹤影,只有斷斷續續的寒風刮過,刮落滿地凋零。崔玉荷經驗老道,見這架勢便知道,這回的臺風終于過去了。
大家收拾收拾吧。
家屬院眾人也不需要多說,對于收拾臺風后的殘局很有經驗,家屬院的房子修得牢固,加上位置好,沒受到太多損害,只有人家里的窗戶被吹破,搪瓷盆暖水瓶被吹得四散。
大伙兒齊心協力把家屬院恢復原樣的時候,外頭也傳來了最新消息。
劉嫂子打聽一番終于回來,“這回臺風沒那么嚴重,現在部隊戰士們都忙著換班救援呢,就前頭幾個生產隊遭了難,不過聽說還好,人都好好的,就有人受傷送醫院了。”
這里誰沒有家人在部隊里,聽到有人受傷,大家七嘴八舌詢問起來,可這種事兒哪是一時半會兒能打聽出來的,劉嫂子只讓大家回去,別瞎想。
簡璐心中惴惴不安,后頭兩天又聽到家屬們打聽回來消息,有生產隊社員受傷,有救人的戰士受傷。哪怕現在家屬院漸漸恢復了秩序,大伙兒依然覺得差些什么。
還差在外奔波的戰士沒回來。
距離臺風天過去第七天。
深夜,簡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掰著手指頭反復數,一二三四五六七,程錚已經遲到七天了。
一輪銀鉤斜斜地掛在天邊,灑下清輝,照在床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少女臉上。
皎潔的月光似是一匹輕柔的綢緞,溫柔輕緩地拂過簡璐的臉頰,銀白月光在鵝蛋臉上勾勒描摹,畫出一副絕美的美人畫卷。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