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靜靜躺在陸青家的沙發上,連軸轉的疲憊,酒后的難受勁兒以及胃痛交織著剛剛臉頰的一個吻,所有的一切噼里啪啦砸向他,攪得他太陽穴生疼。
這是什么意思
墩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艸,還能有什么意思
可是陸青居然對自己
墩子不是傻的,出來做生意這么多年,也遇到過一些喜歡自己的女孩兒,他一心打拼事業,心思不在成家上,便直接拒絕了。
陸青不一樣,兩人剛認識就愛斗嘴,不算太熟,幾乎每次見面都是因為雙雙,他就愛逗她幾句,畢竟看著一個平日里在所有人面前都溫柔大方的文靜姑娘氣鼓鼓瞪眼還挺有意思。
要說兩人的關系,自打自己教她游泳后確實緩和不少,怎么也是朋友了,可是怎么會這樣呢
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墩子徹底犯了難,心里亂糟糟的,他得怎么面對陸青
一會兒,這姑娘會不會跟自己表白
他得怎么說
一如既往說暫時還沒想過談戀愛成家,他又該怎么委婉拒絕人才不會傷她的心。
萬一陸青哭了怎么辦
他會不會太不是人
太煩了
咚地一聲,門開了。
墩子立馬閉上雙眼,繼續做熟睡狀。
陸青從臥室出來,面目平和,顯然已經調節得不錯,徑直走到熟睡的男人身邊,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墩子梁景逸,醒醒。”
這回,墩子借坡下驢,自然地睜開眼,略帶僵硬地扯出個笑容,“我剛睡著了。”
“起來把粥喝了吧,喝了粥還得吃藥,別耽誤了。”
“嗯。”
墩子壓下心頭的異樣,洗了手后坐到飯桌便喝著溫度適宜的稀飯,因為心里擱著事兒,卻是有些沒滋沒味。
然而,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從一碗粥結束,到他吃了藥提出告辭,陸青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只叮囑他按時吃藥,壓根沒有任何關于男女關系的話題,更遑論表白。
直到走出陸青家所在的單元樓,墩子回身看一眼,老舊的鐵門在夜色中沉默。
這算怎么回事兒
自己是被親了吧
然后呢
墩子等這個然后等了許久,陸青那天晚上偷親了自己后,真的再沒有過下文,沒有主動聯系過自己,因為雙雙放寒假離開,兩人更是沒有了見面的橋梁。
原本腦海中早排練過怎么婉拒陸青,不要惹哭她不要傷她心的墩子徹底懵了,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夜里,躺在床上的墩子輾轉難眠,他拿不準陸青對自己到底是什么態度。
喜歡自己
難不成是拿自己開玩笑
可她不是這樣的人。
打開電視機,里面正在播放家長里短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