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沒有看得上眼的嘛,玩筆桿子的文人,還愁娶不到老婆
與一天到晚瞎操心的妻子不同,蘇維民對自家小兒子十分自信。
三天后,黎善神清氣爽的去考試。
與學校的考試不同,藥廠的考試安排在下午。
中午飯是范琴去國營飯店買回來的,都要去考試了,也不能叫黎善做飯,而她自己做的飯,這重要的日子還是別拿出來了吧。
這些日子吃多了黎善做的飯,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做飯不好吃。
吃完了還要再心疼黎善一番,覺得一定是黎家磋磨了黎善,否則黎善這一手廚藝哪里練出來的他們老張家可沒要孩子做過飯。
藥廠的考場很大,是一個大禮堂改的考場,桌椅板凳都不算新,但也不舊。
一邊往考場里面走,還不忘豎起耳朵聽旁邊的考生吹噓。
“這考場的桌凳都有歷史了,據說建廠那年就打了,這么多年考了這么多試,居然還都跟新的似的,可見藥廠的領導們多么的愛護巴拉巴拉。”
這一段話說的,都不帶打磕絆的。
而黎善也得到了一手資料,這些桌椅板凳怪不得看起來不夠新,感情是用了很多年了。
進了考場黎善就看見了正在埋頭看資料,臨時抱佛腳的李琳。
她先去門口的登記處報了名,然后知道了自己的座位號,剛好是李琳的隔壁,而李琳的另一邊,則是當時咨詢的幾個同志,可見這座位號是根據報名順序來排的。
李琳也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黎善剛坐下,她就扭過頭來,眼下泛著熟悉的青黑,可見這幾天睡得都不太好,但黎善還是低估了李琳家的不靠譜。
李琳打了個呵欠就開始吐槽“我回去后受不了就去扛了兩塊舊床板,在門口的樓道下面搭了個床,掛了個布簾子就睡了三晚上,不過你也知道,咱們那筒子樓里人多口雜的,我也不敢睡死了,囫圇著睡兩個小時就起來看書,總算熬到了考試。”
李琳現在就希望快點考完出分數。
能錄取她就立刻打包被褥來申請職工宿舍,不能錄取她也趕快要么嫁人,要么填下鄉墾荒申請書。
總歸她再不愿回家住了。
黎善也沒想到李琳這三天是住在樓道下的。
要知道這可是臘月啊,樓道里四處漏風的,不生病就已經是幸運了。
“再堅持一下,考完了很快就出分數了。”黎善也不知該怎么安慰李琳,好在藥廠出分很快,考試完了就會立刻將試卷送到省城去批改,據說是省城大學的工農兵大學生們,人手一份的批改,改完了又立刻排分,第一天晚上送去,第二天早上就能排好,下午就能來藥廠查名次。
所以李琳只需要再堅持一天,就知道考沒考上了。
李琳點點頭,雙手合十抵在胸口,明明是祈求上天的手勢,卻偏偏不敢明著做,只一副隨意模樣,語氣倒是很虔誠“希望能考上。”
黎善拍了她一下,讓她消停點。
這里人多眼雜的,容易出事。
李琳趕緊將手放了下來,對著黎善疲憊地笑了笑。
寒暄幾句后就要開考,考生們也一個個的齊了,到了時間直接發卷子,十幾個監考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比高中畢業考還要來的嚴格。
桌子和桌子之間都空著一臂寬的距離,除非交頭接耳,否則偷看也看不到什么內容。
結果等考完了,李琳和黎善兩個人一對答案,發現驢頭不對馬嘴,再對了一下題才發現,好家伙,藥廠居然準備了兩套題
多奸詐的藥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