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旁邊傳來咳咳咳的咳嗽聲。
蘇衛清“”
回頭看向旁邊的大燈泡李琳。
李琳有點無語“我這么大一個人站在這兒,你就沒看見么”
他滿心滿眼都是黎善同志,確實沒看見這么個大活人,不然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拉黎善同志的手啊,叫別人看了多不好意思啊。
黎善見蘇衛清一臉懵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蘇衛清也跟著傻笑起來。
門外面,吳梨聽到笑聲,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小叔子悄悄牽住弟媳婦的手,那指尖兒都捏的泛紅,可見有多用力。
再看自家男人,心里不由又是一陣憋悶,只見他正跟旁邊的人侃大山,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婚禮最重要的環節忙完了,只等著晚上開席。
但就算蘇維民現在是副廠長,能置辦的席面也不算太好,畢竟供應有限,夫妻倆攢了這么久,也頂多能保證個紅燒肉,好在現在家家戶戶就這條件,也沒人覺得不好。
家家戶戶隨了禮,吃了晚飯,鄰居就回去了,只剩下蘇家的親戚來不及回省城,先在家里湊活一晚。
吃了自己的喜酒。
晚上新房里終于只剩下黎善和蘇衛清。
蘇衛清晚上喝了點酒,不多,也就一小盅,奈何他上臉,這會兒臉紅彤彤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黎善,笑的眉眼彎彎,瞧著就秀色可餐的很。
黎善咽了咽口水。
不知為啥,她看著這樣的蘇衛清,就覺得嗓子眼干的冒煙。
就是身上的酒味難聞了些。
于是黎善拍拍蘇衛清的胳膊“你快去刷牙洗臉,身上難聞死了。”
“有味道么”
蘇衛清雖然上臉,卻沒醉,立刻抬起胳膊聞了聞袖子,感覺沒啥味道,但既然黎善說難聞,那肯定是有味道了,于是低頭認真的解扣子。
解完了就直接將外面的棉襖一脫,穿著里面的毛線衣就去拎熱水瓶“我去洗臉刷牙,再給你打盆洗腳水”
他記得他爸天天要泡腳來著。
今天黎善同志累了一天了,泡個腳肯定舒服。
“可以么媽不會說什么吧。”剛剛蘇維民和羅玉秀送來了改口費,不多,一人一塊錢,但黎善已經改口了。
蘇衛清不解“這有啥可說的,我爸還給她打洗腳水呢。”
黎善“”
“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我大哥他們都不知道呢。”蘇衛清又湊了回來,抱著黎善的頭就將嘴貼到了她的耳朵上,顯然那酒還是有些上頭。
黎善只覺得耳朵好似被電觸了一下似的,心底一顫,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偏偏蘇衛清還在繼續跟她說悄悄話“我爸以為他隱瞞的很好呢,實際上我早就看在眼里了,只是在外面裝的好而已。”
黎善趕緊推他“行了,那你趕緊打水去吧。”
蘇衛清這才拎著熱水瓶去了廚房。
他到的時候,羅玉秀和吳梨正蹲著洗茶杯,今天來的客人多,茶杯用的多,再加上過了夜的茶葉水容易染色,所以羅玉秀要連夜洗出來。
見蘇衛清來了,只穿了件毛衣,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今天蘇衛清結婚,可不能罵人。
“這里有熱水,衛清你把熱水瓶給我。”吳梨見蘇衛清要打熱水,趕緊起身去拎水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