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善在任務世界撕了那么多次的逼,能不知道這老太太想什么拉著蘇衛清就往后頭一扯,葛翠花的手就落到了黎善的袖子上。
黎善頓時怪叫起來“哎呀,我的新棉襖,這可是新棉花,花了十五塊錢呢。”
葛翠花一聽十五塊錢,手一哆嗦,又趕緊放開了。
還不忘捋一捋“沒破啊,你可別訛我。”
黎善嘟著嘴郁悶地拍拍袖子,嬌氣的跟蘇衛清告狀“你瞧都臟了。”然后又對著吳梨恨了一聲“大嫂這什么人啊,怎么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吳梨只覺得丟人至極。
她這會兒恨不得把葛翠花給埋了。
葛翠花心里卻很快意,巴不得女兒在妯娌跟前丟人,于是就吳梨花光彩禮錢這件事,又訴了一通苦,最后更是哭道“親家媳婦子你評評理,這天底下誰家姑爺給的彩禮錢,被姑娘自己花了的”
“我家啊。”
黎善十分不給面子“我婆家給的彩禮錢,我娘家都給我自己收著呢。”
葛翠花“”
怎么還給拆臺呢
“我娘家不僅不要我的彩禮錢,還給我買了一卡車嫁妝,我娘家說了,女兒家結婚就像二次投胎,有運氣投了個好胎,就不戀娘家,所以要多給點兒嫁妝,叫閨女知道娘家的好,以后才愿意跟娘家親近。”
黎善身子一側,悄悄擋在吳梨的面前,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然后繼續說道“所以說啊,閨女不跟娘家親近,娘家得找找自己的原因。”
葛翠花被說的有些懵。
啥意思,難不成吳梨這死丫頭忤逆父母,還成了他們的錯了
而且一卡車嫁妝。
“哄鬼去吧,誰家給閨女陪嫁妝陪一卡車的,吹牛皮也不怕把天吹破了。”
“你不信就去廠里問唄,臘月二十八才結的婚,又不是不給你問。”黎善嗤笑一聲。
葛翠花頓時一縮脖子。
這能陪一卡車嫁妝給閨女,得是啥樣的人家啊。
不會是縣里的領導吧。
“那我也不是要她的錢,就是想先跟她借點兒救個急。”說著就哭起來“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媳婦多難娶,那丫頭死活要二百五的彩禮,家里是真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她一邊哭訴,一邊在心里翻江倒海,想著怎么將這一百塊錢要到手。
吳梨身體僵硬,臉色有些蒼白,甚至想著,要不就給一百塊錢吧,她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了。
只是她不甘心啊。
她憑啥要給一百塊錢,就為了養吳寶山那個廢物么
黎善往旁邊靠了靠,抬手拍了拍吳梨后背表示安撫,目光卻依舊盯著葛翠花,甚至還表示理解地點點頭“既然是借錢,我大嫂肯定不會不愿意,但借錢不難,得有欠條才行,還得有個還錢的期限,這樣,我姨父是公安局的,我請他來做個見證,要是逾期不還,就把你家兒子”
說著,扭頭看向吳梨,擠了擠眼睛“叫啥來著。”
“吳寶山。”吳梨面色復雜地說道。
她沒想到,這個新進門的弟媳居然會幫她出頭。
“對,要是逾期不還,就直接通知廠里,從工資里面扣。”
通知廠里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