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衛洋“認識,郭嫂子前些時候來探望過婉珍。”
“你幫我準備點兒禮,年后送過去,算我和善善的拜年禮。”既然部隊有親人,那蘇衛清這個禮節就得做到位,更何況年后黎善就要去瓊州了,他得提前打點好了,在二舅那里留下好印象。
蘇衛洋聽著這番叮囑,竟有種詭異的欣慰感。
就好似一直沒長大的孩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長大了。
所以他的聲音陡然變得特別溫情“好,我知道了,我讓你嫂子好好準備。”
蘇衛清背脊的汗毛瞬間立正。
求好好說話
蘇衛洋不知道蘇衛清內心正在咆哮,掛了電話后心滿意足地回家,拉著鄭婉珍就滿是感嘆“衛清長大了,我這心里還挺別扭的。”
鄭婉珍“他一直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就是前兩年著實不像話,我叫爸媽將人送瓊州來,他們還舍不得。”蘇衛洋嘆氣搖頭,心想著那要不是自己親爹媽,他鐵定得說一聲慈母多敗兒。
鄭婉珍嘆了口氣,拍拍蘇衛洋的肩膀。
上輩子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冷峻,沉默,像一塊堅冰,叫她無從下手也不敢靠近,可這輩子,她主動出擊,貼近他的內心,才發覺在男人居然還有兩幅面孔,房門內外差距極大。
至少上輩子她是不知道,提起蘇衛清,蘇衛洋就會變話癆。
在之前的幾個月,蘇衛清沒少成為她的工具人,變成她跟蘇衛洋之間溝通的橋梁。
她是真心感激蘇衛清,所以蘇衛清交代的事情,她也會認真的辦“家里還有些之前置辦的年貨,本來想著展家來人請他們吃飯用,現在還是先拿出來招待張團長和郭嫂不對,郭舅媽吧。”
“展冀有沒有說他媽什么時候到”蘇衛洋問蘇衛萍。
“年初八才出發呢,怎么的也得到十一才能到。”
展家遠在京城,展冀的父親位置高,不方便到處走動,所以這次是他媽和他大嫂一塊兒過來,原本蘇衛萍還有些擔心,畢竟蘇衛洋兩口子出了家門一個賽一個的沉默,現在羅玉秀同志要來,她也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不過
“也不知道三嫂是個怎樣的人”蘇衛萍有些好奇。
記憶中蘇衛清簡直是個躺平青年,明明有著聰明的大腦,卻死活不肯努力,她穿越過來時蘇衛清還在家啃老,她這種奮斗慣了的人自然看不慣,但她也不想崩人設,所以忍的很辛苦。
結果前些日子家里來電話,說蘇衛清為了娶老婆發憤圖強考上了藥廠,所以,蘇衛萍對那位能鞭策蘇衛清的女同志實在是太好奇了。
到底是怎樣的魅力,才能叫懶鬼變勤勞啊。
“一定是個大美人吧。”蘇衛萍忍不住地嘟囔道。
鄭婉珍也很好奇。
上輩子她來部隊拿蘇衛洋遺物的時候,蘇衛清已經下鄉了,去的還是濱城這樣偏遠的地方,家里想要聯系上都很難,在她記憶里,婆婆提起這個小叔子就流眼淚,對公公也很是遷怒,覺得要不是公公改了廠里招考的規則,她就能將自己的工作留給小叔子,從而阻止他下鄉。
蘇衛萍也沒能來瓊州,而是考上了藥廠,但因為聽聞蘇衛洋犧牲的噩耗,工作時精神恍惚,被機器截斷了手指,她到瓊州時,蘇衛萍還在住院。
如此想來,上輩子真是發生了太多事,蘇家的頭頂好似籠罩著一層陰云,每個人都過的很悲慘。
而這一輩子,她的一個小小舉動,竟然改變了過去。
蘇衛萍沒有進藥廠上班,躲過了受傷的可能,蘇衛洋也沒死,蘇衛清更是沒有下鄉,而是找到了心愛的女同志,結為了夫妻,要說唯一沒變的應該就是蘇衛海兩夫妻了。
“也不知道大嫂會不會跟著一起來。”
鄭婉珍想到大哥家的兩個孩子,就覺得一定得找機會,跟婆婆說一說大嫂的問題,她雖然不愛說話,卻眼明心亮,一打眼就看出吳梨的品性,上輩子她單方面孤立全時間,跟吳梨關系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婆婆對她一直有意見,她和蘇家人關系很差,幾乎很少說話。
但這輩子,她已經變了
蘇城和蘇軍是兩個聰明孩子,要是一直由著大嫂這樣養下去,這兩個孩子就廢了。
當然前提得吳梨得來,她要是不來就不能開口,畢竟重生后她還沒見過這個大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