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善不敢吱聲,但凡蘇小樓過來,這些老爺子都要感嘆這么一句,一開始她還有些尷尬呢,現在已經學會無視了。
夫妻倆告別了劉老師和楊嘯從培訓基地出來。
蘇衛清跨上自行車,將蘇小樓接過來放在前面大杠上,又叮囑黎善“等會兒你悠著點,別跟上次似得,圍巾都纏輪子里去。”
“行了我知道,這件事你到底要啰嗦幾次啊。”黎善頓時惱羞成怒地拍了一下蘇衛清后背。
蘇衛清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黎善也跟著一邊笑一邊追著自行車坐到了后座上。
等蘇衛清兩口子離開后,楊嘯卻沒起身回家,而是騎著自行車去了單位不遠處的另一個院兒,這院兒瞧著平平無奇,可實際上,這院兒里卻放著不少資料,周圍守備力量很足,看似低調,實則卻在中心位置。
楊嘯去資料室里翻了半天,竟然真翻到了白馬縣藥廠的資料。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著。
許新蘭,張憶國
蘇家成分毋庸置疑,但許新蘭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接觸的外國勢力,卻是到現在都沒查出來,許新蘭被收押后,情緒幾乎崩潰,自殺傾向嚴重,雖然問出一些東西,但更多的,卻是什么都沒問出來。
楊嘯抿嘴,仰頭嘆了口氣,然后將白馬縣藥廠這個卷宗放了回去。
結合當年的情況,似乎當初聯絡許新蘭的人,為的就是白馬縣藥廠的肝炎疫苗,可問題是,如今肝炎疫苗已經研發成功,國家層面也給予褒獎,顯然,肝炎疫苗的竊取任務肯定是失敗了。
但當初聯絡許新蘭的人卻沒抓到。
楊嘯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但硬要說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只好將寧省,白馬縣這幾個字記在心里,想著日后回部隊的話,一定要過去看一眼。
另一邊的蘇衛清和黎善可不知道楊嘯想了這么多。
夫妻倆回家吃了晚飯,就一左一右的陪伴蘇小樓讀書,這是他們每天晚上都要做的親子互動,蘇衛清上晚自習的時候,黎善就一個人陪孩子讀書,蘇衛清不上晚自習的時候,就夫妻倆一起陪。
這一晚上,蘇小樓簡直快樂極了。
蘇衛清抱著老婆孩子也快樂極了,只是這份快樂,持續到第二天下午就消失殆盡,放了學的蘇衛清打算趁著上晚自習之前回家拿個東西,結果就在出門的時候,聽見旁邊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
“請問大爺,你們學校有個叫黎善的同學么”
“黎善”大爺愣了一下,他一個門衛大爺知道什么呀。
“對,是數學系的。”
大爺看向男人手下意識地抓了抓后腦勺“你叫什么名字我好打電話去數學系那邊問問。”
“我是她以前的高中同學,我叫賀堂。”
大爺見男人很是誠懇,又是一臉笑容,不由心生好感,立刻就幫著撥打了內線電話,結果也很快反饋了回來“賀堂同志,你是不是記錯名字,或者記錯學校了,咱學校沒有一個叫黎善的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