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完了,兩家的關系就更親近了幾分,蘇衛清作為徒婿這會兒也冒出頭來了“楊老師,我這兒有個病人你能幫著參詳參詳么”
楊自鳴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剛拜師就有活兒了,但好大夫遇到病人總歸是擔心的,于是問道“什么情況”
“是這樣的,患者今年十一歲,先天性癲癇,早些年發病頻率較高,這兩年倒是好一些了”
蘇衛清說的病人就是張憶國的孫子張聰。
楊自鳴雖然學過西醫,但更擅長的其實是中醫。
癲癇在中醫里屬于癇癥,神志病。
在中醫看來,先天性的癲癇就屬于胎元不足,孕期失養且胎中受驚引起的顱腦損傷,是一種難以醫治的痼疾,楊自鳴沒看到病人,所以不能妄下斷論,但聽蘇衛清的形容便知道,這孩子的毛病不好治。
這種病難以病愈,頂多緩解。
且這種病還容易遺傳,一般這種病的患者,作為大夫是不建議他組成家庭的,那對妻子,以及未來的孩子,都極為的不公平,不能拼概率去生孩子。
隔代遺傳的事也不是沒有。
“中醫方面能給緩解么那家也不指望能傳宗接代了,只期望著孩子能好受些,實在是發病的時候太難受了。”不等蘇衛清說話,黎善就先有些焦急的問道。
楊自鳴搖搖頭“沒有面診,不好說啊。”
“那我將孩子接來,能請您幫著看看么”
黎善這話剛落,就被楊自鳴睨了一眼“你現在是我徒弟了。”
他這當師父怎么可能不幫著看,再說了,癲癇病人他這些年也見著幾個,在部隊那邊也幫人治療過,痊愈不敢說,但輕微癲癇緩解他還是有把握的。
得了個準信兒,蘇衛清立刻一路小跑到街道辦,借了電話就給藥廠里打了個電話。
當然不是打進研究所,而是打給蘇維民。
蘇維民接到消息后也是馬不停蹄地直奔研究所找到張憶國,將這事兒告訴了他,不過“人家老大夫也說了,治愈肯定是不行的,目前國內外還沒有癲癇治愈的先例來,至于緩解,人家不敢打包票,要求面診”
張憶國先是一喜,隨即就是抿唇發愁。
家里沒人,他自己又走不開而且,廠里估計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帶孩子上路。
“手里應該能緩一緩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蘇維民自然懂得張憶國在糾結些什么。
“能緩,只是我一個人帶孩子上路,不怕你笑話,心里真是沒底兒。”張憶國苦笑,主動提出自己的難處。
“這不妨事,我叫人陪你一塊兒去,孩子要緊,你手里的活兒不著緊的就放下去,緊要的你看是這幾天辛苦些,還是等你回來再說,總歸來去十天左右,這事兒也該有個結論了。”
蘇衛海人在研究所,蘇維民就算不管研究所的事,也從蘇衛海嘴里聽到進度了。
最近其實并沒有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