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的低調,又有羅鍋幫忙,很快就秘密進入了李紅梅的宿舍。
李紅梅死的突然,是死在宿舍床上的,舍友們不敢再住這件屋子,當天就搬了出去,李紅梅的東西也不敢動,生怕沾染到了什么。
這年頭哪怕打擊封建迷信打擊的再厲害,但人心里的鬼卻從來沒有消失。
但有怕的,也總有不怕的。
學校怕有人偷李紅梅的東西,干脆將宿舍門給鎖了,楊嘯過來的時候,宿舍里屬于李紅梅的東西一樣沒少,其他的床鋪倒是都空了。
“這里就是李紅梅同學的床鋪,我先出去了,同志你自己看看吧。”說完,帶他們來的人就轉身出去了,這是嫌晦氣了。
傻羅鍋什么話都沒說,也跟著出去了。
一邊跟帶他們過來的人寒暄,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而楊嘯則飛快的在里面翻找了起來。
李紅梅的東西并不多,看得出來平時是個刻苦的姑娘,床頭放了不少書,所以楊嘯很快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個藏在柜子深處的小鐵盒子,里面放著一瓶藥,還有一封手寫的信。
楊嘯將藥瓶先拿了放在口袋里,再展開信看,卻發現這封信是一封涂改了很多次家書。
儼然是寫給她丈夫的。
信的開頭先寫了想念,然后便是歉意,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孤注一擲來讀書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而在信的末尾則寫到最近不知為何,腹痛越來越嚴重,月事也數月未至,幸而有同學給我帶了他家鄉藥廠出產的止痛藥有些作用,待我這學期結束,我一定早早回家和你團聚。”
家鄉藥廠出產的止痛藥
楊嘯趕緊將小藥瓶掏出來一看,剛剛只顧著往兜里塞了,也沒仔細看,這一看看出問題來了,這不正是寧省藥廠止痛片的藥瓶子么
只不過,這是老式藥瓶呢,下面寫的還是白馬縣藥廠呢。
可實際上,白馬縣早在兩年前就并入省城成了白馬區,而藥廠下面的廠名也就順勢恢復了寧省國有藥廠這個名字。
嗤,這又是個證據。
楊嘯將藥瓶塞了回去,至于這封信,按理說該給李紅梅丈夫的,只是上面關于藥物來源的話卻十分有指向性,楊嘯嘆了口氣,將信也塞進口袋里。
只能暫時先對不起李紅梅的丈夫了。
等賀堂的事情結束后,再將這封信交給他。
楊嘯很快出了門,傻羅鍋被那個學校老師一起圍了過來,傻羅鍋一句話沒說,老師倒是多嘴問了一句“有什么發現么”
楊嘯搖搖頭,面上多了幾分嘆息“這女同志死的可憐,死的時候肚子里還有孩子,都三個月了,她丈夫該多難受啊。”
“啥有孩子了”老師嚇了一跳“這這這,開學還沒三個月呢。”
“估計是開學后才發現的,他們兩口子結婚兩三年了,這還是頭一個孩子呢。”
老師聽到這話也不由唏噓“可不是嘛,這一下子孩子老婆都沒了。”心底卻忍不住在想,這李紅梅不是跟經濟系的賀堂牽牽扯扯的么原來家里居然有丈夫
那賀堂豈不是插足人家家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