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奇怪,但黎善還是跟著去了。
蘇衛清起初不放心,想跟著一起去,但被楊嘯拒絕了,賀堂現在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公安局審訊室,那邊守備森嚴,說讓黎善過去,那就只有黎善能過去。
蘇衛清也知道該配合,可到底放心不下,黎善換衣裳的功夫,就在屋里來回踱步了好幾圈。
楊嘯看的眼睛疼“你別轉悠了,我也是沒辦法,但凡能讓你去,我肯定申請讓你一起去。”
這不是不能去么
楊嘯是老兵,前幾年是真上過戰場的那種,后來被挑選進了國安,雖然是兩個體系,但做的都是危險的事,當時賀堂堵他的時候,那黑暗來的太過莫名其妙,絕非人力可為。
哪怕掃除封建迷信十來年了,可楊嘯還是第一時間往怪力亂神的方向想了。
所以他也這么上報了。
可惜被罵了一通,罵完了還要趕緊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生怕被人聽見了,再把楊嘯給弄去批了。
楊嘯也是個犟骨頭,一口咬定自己會被賀堂踹中是賀堂搞的鬼,更甚至,他從頭至尾只推了賀堂一把,打了他兩耳光,可賀堂這會兒已經躺在審訊室起不來身了。
他們連夜找來了首都軍醫院的醫生,結果上儀器一檢查,賀堂肚子里的五臟六腑都不大行,眼看著就沒壽數了,那大夫一邊檢查還一邊念叨“按理說這身子早沒壽數了,還能活這么大也是少見,也不知道是哪位名醫給瞧的病,要是能把人請到首都來就好了,我們也跟著學習學習。”
檢查到最后,說話都激動了,直言國外的大夫也沒這樣的本事。
楊嘯他們早在之前就把賀堂從小到大都給查清楚了,除卻沒查到賀堂私下里干的那些齷齪事,大面上的經歷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這些年賀堂瞧著有些瘦弱,但事實上身體還不錯,也就下鄉之前病了一場,其他時間發燒咳嗽都少有。
其實楊嘯都懷疑賀堂下鄉前病的那一場是裝的。
因為那段時間的知青們為了不下鄉,可沒少想那些歪門邪道,有狠心的甚至故意摔斷腿,寧可當瘸子都不下鄉,而賀堂呢,說是病了,實際上也就是躺在房間里不見人,甚至連醫院都沒怎么去,只有那個醫療站的大夫過來掛了幾天營養水。
所以身體那么好的賀堂,怎么可能是個病秧子呢
可那醫生也是個名醫,杏林世家出身,當初那樣的環境也沒受到波及,還是專門給領導調養身體的負責人,要說醫術不好也是不可能。
兩廂這么一對比,再結合楊嘯之前的話,這下子連領導都覺得不對勁了。
當即也顧不得賀堂什么情況了,連夜就把人送西山監獄去了。
那里關的都是窮兇極惡的重大犯人,也是秘密審訊的地方,那邊也有獄醫,給賀堂檢查過后,還是維持原來的檢查結果,那就是賀堂的五臟六腑都很脆弱,甚至如同嬰兒級別的,米飯糧油都能傷到他,只能喝液體,為了維持身體情況,最好能喝奶粉。
這樣就真和小嬰兒一樣了。
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吧,他可還什么都沒供出來呢。
于是只能一罐頭一罐頭的麥乳精加奶粉往西山監獄里送,這成年人的需求比孩子大多了,一天喝五頓,一頓一大碗,喝完了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把審問的人給氣的要死。
賀堂咬著牙不開口,只好找楊嘯過去,畢竟當初賀堂堵楊嘯,肯定是有緣由的,萬一看見楊嘯愿意開口呢
于是楊嘯就去了。
賀堂喝了好幾天麥乳精才算是緩過神來,看見楊嘯就冷笑一聲“在見到黎善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說。”
黎善
楊嘯依舊覺得很奇怪“你為什么非見黎善不可”
賀堂卻閉上眼睛一句都不肯說。
“所以我只好上報,領導經過討論后,還是決定讓你出面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