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特務科沒有限制他的寫作,博客也在照常運行中,不過不了解事態的普通人或許只能讀出一種隱晦的征兆思想犯不被官方所認可。
他思索半晌,“嘛,這也是及時止損的好方法,畢竟有很多人看見我被官方的人帶走,不想承擔風險也情有可原。”
“所以我帶來了賠償條例讓您過目,如果沒問題的話,就按照之前合同上寫的那樣進行賠償。”
“哦呀,我記得那是一筆不菲的巨款吧因為乙方個人原因導致項目中止,我也得負一定責任才對,全部由甲方支出賠償真的沒問題嗎”
禪院研一斬釘截鐵“沒問題,是他們辜負了老師的信任。”
一未一邊數著條例中那串數字后面的零,嘴上不忘謙虛著“不會不會,哪有一帆風順的合作呢。”
還沒數完,又是一份文件遞了過來。
“請您考慮一下這個。”禪院研一說,“現在思想犯的全版權已經回到您手上,希望您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啊”一未接過文件,看了兩行就明白了禪院研一的意思,“研一君這是跳槽去新的出版社工作了”
禪院研一“我無法茍同老板愚蠢的決定,純粹的商人不懂得文學作品的寶貴價值,所以在替您爭取到全額賠償后,我干脆地把老板開除了。”
入野一未“”
“新的出版社由我一手創辦,地點暫時決定在東京。您可以放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這樣真的沒關系嗎出版社是非常傳統的行業,這一點研一君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隨波逐流的人一輩子也無法領悟真相。這還是您的思想犯告訴我的。”禪院研一堅定道,“現在的出版社是錯誤的,即使被當作犯人,我不能讓文學向潛規則低頭。”
你們到底把思想犯當作什么公式了,難道就真的什么都往里直接套用嗎
一未腹誹著。
但還是只能說不虧是你,禪院研一,一個用身體力行向眾人解釋了什么叫做「過激學術派典型」的狠人。
他沒怎么猶豫,編輯老父親雖然催稿的時候魔鬼了一些,但還是可以信任的。
簽訂了新合同,禪院研一又站回到一未的影子里,離開前,他猶豫了一瞬,還是問“其實您可以和我一起離開的。”
“我有一個很靠得住的前輩在東京,前段時間剛好結束了他的上一份工作,我可以委托前輩來貼身保護您的安全。”
“不用了,在沒有寫完思想犯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橫濱的。”一未果斷拒絕道,“而且研一君既然還在遲疑,應該也是有不方便的地方。”
“唔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想起了前輩剛和戀人分手,拿了大額分手費,似乎不一定有心工作。”
入野一未“”
很難說清楚,這位“靠得住”的前輩是因為失戀而一蹶不振,還是拿了大額分手費而無心工作。
算了,童年的奇妙濾鏡就是那么恐怖的東西,研一君認為靠得住那就靠得住吧。
考慮到這里明顯不是閑聊的好地方,在處理好正事后,編輯先生終于從影子里走了。
入野一未嘖嘖回到電腦前,忽然想起了正在天花板上隨時保持運轉的監控攝像頭。
意外的是,原本對準他的攝像頭,此刻正朝向新獄友那邊一動不動,按照可視范圍而言,是絕對觀察不到他這里的情況的。
禪院研一還真是厲害啊。
而暴露在監控中的新獄友只是在編輯先生現身的時候往這邊看了兩眼,接著便事不關己地躺在床上,現在似乎已經完全睡著了。
只能明天再和他好好打招呼了,一未想著,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