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君,可以幫我去接一下訪客嗎”
在鯉生提前抵達酒吧的時候,老板這么拜托了他。
剛準備收起雨傘的動作停住了,鯉生沒有拒絕的理由,一邊看著雨天一邊問“是老板的朋友嗎”
“不是。”老板捂著嘴淺笑,“是因為我的前夫失蹤而來調查的警察先生呢。”
在感情方面非常成熟的可靠女性說著非常了不得的話。
“在最后失蹤前有人看見他來了酒吧,所以警察才會來調查,不過這和泉君完全沒關系,所以放心去接他吧。”
“”泉鯉生想起了那天伏黑甚爾身上的血跡,還有他口中,因為咒術師死亡而產生詛咒遷怒于自己的事情。
“真的沒關系嗎”
老板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睛瞇起來“辛苦你了。”
“我知道了。”鯉生拿著傘打算去路邊等人,撐開傘的時候問,“那位警官的名字是”
老板想了想“似乎是叫伊達航”
泉鯉生不認識伊達航,這一點毋庸置疑。
所以即使看見了對方,擺出一副依舊在等人的態度也是說得過去的。
伊達航和之前沒什么變化,老成持重的做派,只不過嘴里叼著一根牙簽他以前還痛罵過這種像是小混混一樣的行為。
裝模作樣一陣后,兩人順利會面了。
因為暴雨是突然來臨的,離開警署的時候天還晴朗一片,伊達航并沒有帶傘,在路邊踱步一陣后身上全是雨水。
鯉生將傘往他那邊傾斜了一些。
已經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精英的伊達航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非常爽快地向鯉生道謝,接著問了他的名字。
“泉鯉生。”他說。
“泉桑看起來還很小,已經到可以在酒吧上班的年齡了嗎”
“啊我是在校大學生。”
“你最后見到老板的丈夫是什么時候上個禮拜他來酒吧的時候有看見嗎”
“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著寫東西,那天是和編輯約了見面,然后遇到了認識的小孩,就順便過來酒吧找小孩的父親,不過沒有看見他。之后我生了一場病,在醫院住了很久,所以不是很清楚。”
沒有任何謊言,又完全清白的發言。
要說可以追問的點,應該就是他話里的小孩和父親,這個也很好回答。
父親是酒吧的顧客,鯉生和他們也不算熟悉。
但伊達航沒有問,他咬了咬牙簽,感慨道“原來是搞寫作的啊。我也有朋友曾經寫過小說,還被印刷成小冊當作畢業禮物了。”
泉鯉生“這樣啊。”
“寫作還真是神奇的能力,完全看不出擁有那種天賦的人卻能寫出受歡迎的作品啊,抱歉,只是想到那兩個完全沒聯系的家伙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沒有在說泉桑。”
“我明白的。”鯉生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他頓了頓,又說“伊達警官和老板交流的時候請注意一點,是前夫,不是丈夫。老板或許會有些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