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輕輕“啊”了一聲“我忘記了,沒有門禁卡樓下的阿姨是不會放人進來的晚些時候我去補兩張好了。”
甚爾用鼻音“嗯”著當做回答,把買來的東西全部堆進側臥后就開始朝門外走。鯉生沒有阻攔的意思,連「你要去哪里」這種話都沒有多問。
直到門再次合上,伏黑惠依舊沒能回過神來。他是這個流水池子里唯一紋絲不動的石頭,對著紊亂的水流茫然無知。
“泉鯉生”
鯉生差不多把書放好了,看惠還站在那里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便在他身前蹲下“好久不見啊,惠君。”
藍灰色卷發和翹起的黑發發梢又一次擦過,“我收到了信用卡的提示短信,你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買哦。”
伏黑惠那雙安靜的綠眼睛在鯉生臉上停留了很久,最后晃了一下“我提醒過你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遇到他會變的不幸的。”
鯉生沒有反駁。
確實,太爛了,他四輩子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在聽到那種莫名其妙的請求后,伏黑甚爾只意外了一瞬,然后飛快地打量了起來打量房間的陳設,估計是在判斷目標大學生的家底吧。
然后他連猶豫都沒有,露出一個明顯營業的笑,反問鯉生“你能給多少”
非常干脆,沒有一點對于不合理要求的質疑,也沒有什么職業道德可言
他把管道工的帽子摘了扔到一邊,然后把被壓得凌亂的黑發隨意撥了撥,明顯的體型差距讓鯉生不得不后撤出他的陰影范圍。
鯉生想了想“我現在應該還挺有錢的”
說完他肯定道“而且我會越來越有錢的”
穿著毛茸茸睡衣的大學生說這種話明顯沒什么信服力,甚爾環胸看他竭力證明自己的財力。
泉鯉生不光聲音越來越小,視線也越來越低,到最后有些黔驢技窮了,蹬著拖鞋噠噠噠跑進了臥室。
甚爾并不擔心他是找機會逃走,十二樓的高度,一個普通大學生能做什么
然后鯉生甩給了他一張信用卡。
“成交。”甚爾十分滿意地說。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伏黑甚爾無數次刷新了對泉鯉生的認知。
找到伏黑甚爾希望他能解決掉泉鯉生的人其實也對這個人沒什么了解,就連想要殺掉他的原因也很神奇
「他沒什么奇怪的,應該也不危險,但是不能活著。」
伏黑甚爾在確定目標之后,和以往一樣,稍微調查了一下。
泉鯉生,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大學生,平時要么在學校要么在打工。
因為小說家的副業也賺到了將同齡人遠遠甩在身后的錢,腦回路和那些搞文字創作的人一樣,都有點問題,會對著第一次見面身份不明的人說「心動」,不排除是大學生在暴富之后想要找點樂子的可能。
他沒有任何接觸到「那些人」的渠道,所以也不可能是知道自己是來殺他的才對。
其實知道也沒關系,現在的做法是想拖延時間也無所謂,甚爾完全可以在這里把他掏空之后再把人宰了,拿著尸體找「那些人」拿錢。
他干活一向很利落,所以對方也沒有給時間限制,估計是認為這么一個簡單的單子能很快解決吧。
所以拖上一陣也不能說什么,真的要催的話
那還得看誰給的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