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個小說家嘛。”他說。
“不管什么題材,對任何超出人物性格設定外的細枝末節保持警惕,得這樣做才行。”
這件事其實不難查,尤其是泉鯉生「上輩子」就是個專業干這個的。
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這種對他而言早就習以為常的事,甚至不用考慮是異能還是咒術,普通人也能做到這一點這可是貝爾摩德的拿手好戲。
既然會被作為責任方牽連,那他當然也有權限去調查公司的所有運營情況,只要把與之有經濟牽連的公司或是組織全部扒個一干二凈,多少能有新的線索吧。
結果也不外乎兩種。
一是渡邊真的因為感情這種東西變成了另外的性格。
二是他目前的推測沒錯,這的確不是渡邊這種可能后果的嚴重性遠超第一種,真正的渡邊哪兒去了還是未知數。
他沒告訴石田的是,那種離譜的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因為自己現在正被人盯上呢。
從動機上來講完全說得通,欠下了那么大的數額,除非自己突然躋身為日本第一作家狂攬版稅,否則絕對還不清,自然沒有能支付給伏黑甚爾的那一份。
那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但同時不能完全否認掉第一種可能,因為鯉生還不知道「感情」這種變量會給人帶來多大的變化,尤其這還不是潛移默化的改變。
如果連石田都沒反應過來的話,簡直像是基因突變,一個人的性格和作風全部都被改掉了。
「感情」有這么猛烈的威力嗎
鯉生一邊思考著一邊往外走,還有功夫順便做一下「老本行」,把房間里的杯子也帶了出去。
在離開酒吧的時候酒保小哥還朝鯉生喊“加油啊,鯉生,盡快從失戀的陰霾里走出來不行的話來店里讓老板給你介紹暖心大姐姐”
鯉生閉著眼喊了回去“放心吧,我不會失戀的”
和他相熟的店員哄笑起來,恨不得沖上來久違地摸摸他的卷發。
因為順路,石田把他送到了樓下,他們在路上談好了關于渡邊的觀察事宜,晚上如果他回宿舍的話,稍微用以前的事情試探一下,有結論的話立刻聯系。
和石田道別后,鯉生轉身就看到了伏黑甚爾。
男人靠坐在供人休息的長椅上,嘴里的香煙只剩下了一點兒,在看見鯉生的時候干脆拿手指掐掉了煙頭,扔進一邊的垃圾桶里,然后朝他勾勾手指。
還怪有素質。
“不是在樓下和同學聊又被其他人拉出去喝酒了”
“你在樓上看著啊那下來做什么。”鯉生眨眨眼。
伏黑甚爾當然不會是下來等人回來,他不是那樣的人。
果然,甚爾說“看到了幾個不應該出現的人,順便解決了。”
他順口道“記得加錢。”
這次泉鯉生沒能果斷地應下來。
他想了想,那么大一筆錢不太可能留在單個人手里,更大的可能是為了防追回而流入了黑市。
主謀或許能抓住,但是把錢找回來按理說不太可能。
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會怎么判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