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會問「他」憑什么統治古拉格
若是被律賊們聽見,這些卑鄙的嗜血禽獸會以泛著紅光的仇恨視線死死盯著你。
若是被素卡們聽見,鬣狗般癲狂的告密者會將冒犯者的姓名傳遞至古拉格的每個角落。
冒犯者會被逼至由紅磚和雪泥鋪開的廣場。
在「他」來到這里之前,這是監獄長享受行刑的露天舞臺,在「他」來到這里之后,這是我們瞞著「他」懺悔的集會之地。
沒人真正動手,我們如同只剩下骨架和眼球的禿鷲,一言不發死守在周圍,直到那人的身影代替紅磚和雪泥,無人問津的廣場落下大雪,帶走一切熱量,讓他成為西伯利亞被封鎖邊界線的又一根冰樁。
這是最好的結局,因為若是被跟在「他」身邊的那兩個少年聽見這個問題
那不是能寫在書里的內容。
不如把這個問題緩和一些,這樣或許就能拿到答案「他」是誰
我,西西伯利亞平原抵御異能戰爭全境戰線上將,將戰爭驅逐出西伯利亞聯邦的戰時總指揮官,達尼爾費多羅維奇伊萬諾夫,在此以靈魂起誓,所述之言絕無半分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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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爾語沉睡之地沒有謊言。
「他」是沉睡之地唯一擁有兩顆心的人,一顆心流血,一顆心寬容。
與戰場相離的西伯利亞從不安寧,上帝和魔鬼在這里搏斗,那戰場便存在于人們心中。
曾有人問我為何要和律賊為伍,我怒斥我要把這人溺死在廁所里
我不恥于與任何惡劣的人為伍,不論是律賊、素卡、猴民我不在乎。
令我感到羞恥的卻是這個問題本身。
我并非與律賊為伍。
我與萬世傳頌之王同行。
達尼爾費多羅維奇伊萬諾夫上將凜冬追憶選段
“誒,清張老師”
看著推開武裝偵探社大門的異瞳青年,翹著腿坐在桌子后的太宰治便利索地起身。
然后他被掛在脖子上的繃帶勒了回去,繃帶的另一邊死死困在桌子腿上,稍微一動彈就會使人陷入窒息的地步。
面對這樣的太宰治,松本清張下意識小跑兩步上前,手忙腳亂地想要幫他解開快要讓人無法呼吸的的繃帶,結果越繞越亂,到最后不知怎么的,居然把嘴巴和鼻子也纏繞了起來。
“不愧,不愧是清張老師這樣的復合型死法也很”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吐出來的全是已經快要離體的靈魂。
“啊啊啊啊醒一醒我只是來找亂步的,不想成為殺人犯啊有沒有人在,救命無論誰都好,救救我”
“清張老師晚上有空嗎”聽到了松本清張的呼喚,一個金發的青年從另一邊的桌面抬起頭,一開口卻并不是援助的話。
清張記得他似乎是叫做國木田獨步,乍一聽到邀約,有些愣神“啊”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死掉,您就是最大功臣,得參加我們的慶祝宴才行。”
“啊”
他記得國木田獨步似乎
是太宰治的搭檔來著
你們武裝偵探社的同事情都是這么扭曲的嗎
最后,同樣聽見求助的中島敦冒了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柜子里找出拆書信的手工刀將繃帶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