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連俄語都要靠翻譯器,把他扔進去之后不就是原地回東京了嗎
“這又要從另外一件事上作出解釋,今晚計劃的制定者不是我,他讓我轉告給你他的身份。”
松本清張屏住呼吸聆聽著這個「萬惡之源」的名諱。
“我的朋友,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局長,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
高爾基說,“托爾斯泰的異能「戰爭與和平」能看見某些爭端的臨界點,能看見最糟糕的未來他將之稱為「戰爭」,和改變那個未來的選擇也就是「和平」。”
“他也預見了今晚魏爾倫的行動,魏爾倫是為了古拉格的俄方資料來的,法國想要把這份計劃公開,讓俄羅斯的異能者知道他們的祖國在之前都做了些什么,那樣整個俄羅斯都會陷入動亂。改變未來的選擇則是我。”
“魏爾倫的異能非常恐怖,而我的異能與「電」有關,生物電流也算在里面,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能讓魏爾倫忌憚的能力。”
這和我的事情又沒什么關系。在清張這么陳述之前,高爾基又說。
“托爾斯泰也預見了「古拉格群島」將會成為世界燃燒的導火索,那個特異點正在逐步擴大,是比常暗島更加恐怖,令異能者無能為力的東西,這正在演化為「人類的戰爭」。而改變未來的選擇是一個突然出現在西伯利亞的日本人也就是你。在試探后我也能肯定這一點。”
終于說到了重點,話音落下,半晌沒有回應。
高爾基覺得這個日本人或許是在思索他話語的真實性,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對方垂眸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個灰白發色,綠色眼眸的日本人在沉思片刻后抬起眼。亞洲人柔和的骨相在寒冬料峭的西伯利亞格格不入,因為眉眼不深,如早春嫩芽的翠色就更清晰。
他的眼神里沒有惴惴不安,連考量也很少。在見面的一開始高爾基就這么覺得了,這個人的眼神比年齡小上一輪不止的費奧多爾還要干凈,完全不像是成熟的成年人。
這樣的眼神會剝奪人欺騙和掩飾的權力,事實上,對方的觀察力也在摧毀那些不好品格會做出的惡果。
“按照你朋友的說法”他指著自己,“我是什么”
他笑起來,自問自答“我是「和平」”
是因為將人的地位地位猛然架高的描述而展開的笑,沒什么惡意,也沒有期待。
或許托爾斯泰是對此有所預料的。高爾基想。
不然在當年說起那個在他的異能中代表「和平」的選項時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是一種未來和現實模糊了邊界的悵然。
「是個很神奇的日本人,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神奇,所以我們從現在開始學日語吧,總有用得上的一天,尤其是你,高爾基。」
那時的莫斯科還在為戰爭而焦頭爛額,酒館里全是漲紅脖子看著新聞大吼“讓他們滾開”的中年人,就像只要手里有伏特加,英法德就能盡數被打趴在腳底。
馬爾克斯高爾基和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在軍校是同級,與他們關系甚好的還有高一年級的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高爾基托爾斯泰契訶夫」三人組曾是令無數教官都頭疼的頑劣分子。
都說他們在畢業后會變成最令人厭煩的軍痞,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違反紀律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懲罰后灰溜溜回到老家。
結果令人瞠目結舌的是,他們三個如今一個身為西伯利亞戰時總指揮官,一個身為國防部部長,一個身為聯邦內務部部長。
三人的友誼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淡去,共同的信仰讓他們依舊站在一起。
戰爭改變了他們,他們想改變戰爭。
酒館的燈光從酒杯折射,在木桌投射如夢似幻的細碎斑駁,他們中最「神棍」的托爾斯泰在在一眾喧嘩酒臭里高舉酒杯,像個瘋子一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