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發綠眼的男人在冷下臉之后相當可怕,那雙眼睛乍看起來是凝固不動的綠,細看卻是兩股深潭,往外是平靜地綠波,往里一片漆黑。
瀨尾澈也心里倒吸一口涼氣,心念要不是這個男人沒辦法動手,說不定自己真的得交代在這里。
他直嘆氣“要接受現實啊,先生,你看我這樣社恐的一個人現在變成這樣,生活可真不容易。”
我真沒看出來你哪里不容易赤井秀一收回了槍,他拆卸武器的動作非常干脆,帶著精英的利索勁兒。
“你知道所有角色的死亡時間也知道要怎么解決這件事”
“呵,首先聲明,我不是專業人士。“
“”
“我是權威人士這本推理家死遁后無所不能了就是我寫的,除了堅定地選擇我,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更縝密的方案。”
“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一串和剛才不一樣的書名”
瀨尾澈也下意識抬起下頜“哦,我忘記說了,死亡推論,原名推理家死遁后無所不能了,換了編輯之后,新編輯是搞傳統出版的,不了解廁紙文學的精髓,一定要我改名字。”
他又說“不過你不用太關注角色的死期,至少你能活到最后,我也能活到最后,是否能離開這里就要看我們能否解決「末日」的真相了。”
赤井秀一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疑問“你是作者,但不知道自己寫的真相。”
“我「不記得」。”澈也搖頭,“所以我才覺得這是離開的關鍵,就和的名字一樣,這是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好在我還記得劇情大致發展,所以完全能跟著線索去調查。”
“的名字不是推理家死遁后無所不能了么”赤井秀一挑眉。
“是死亡推論”瀨尾澈也聳起鼻尖。
窗外傳來了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不一會兒,充斥著驚恐的尖叫響徹天際。玻璃破碎的聲音、鳴槍聲、重物倒塌和火焰燃燒的動靜交匯在一起。
整排街道的燈都亮起,只有兩人所在的房間沒有任何動靜,他們像是這個即將傾倒世界中最后的方舟,方舟的本該乘坐著天選的主角,和他最好的搭檔。
而這里只有隱藏著對彼此忌憚的「異鄉人」,被迫維持著表面的人物設定,尚不知曉他們是否要踏上半未知半已知的驚險旅程。
“如果所有重要的配角都和你情況類似,和我們一樣被困在這里的人至少還有三個。”
瀨尾澈也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走到窗邊,將虛掩著的窗簾拉開,又推開窗,睥睨著地下的騷亂,金色瞳孔緩慢地一張一合,觀察著那些逃命的人。
無數人的死訊在頭腦中一一浮現,而瀨尾澈也感到的是這個人物自身具備的,不帶憐憫的好奇心。
這很神奇,因為自己鄰居顯然還百分百保留著自己的「性格」,而他相反,兩種截然相反的設定融合在一起之后卻沒有太混亂,就像他早就熟知要怎么去權衡這種處境,兩類人格沒有誰壓倒誰一說。
他可以是一個拒絕交流的社恐,也可以是性格奇異的凝視死亡之人。
瀨尾澈也不記得自己為什么能做到這一點,按理說他也只是個滿腦子疊buff的輕作者才對。
當他回頭的時候,又變回了一個五官寡淡的清秀作家,窗外飄來的帶著血腥氣味的風將他未能全部束起的桃色長發吹開,桌上的手稿被吹亂,化為死亡鳴奏樂中的一環。
瀨尾澈也問“所以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去冒險,還是留在這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