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他,而他也需要我。
準確的說,他需要一個能讓自己「不得不」動手的原因存在,讓他能將「殺戮」的行為正當化,在他猶豫的時候不假思索敦促「殺掉他們,為了讓我能活下去」。
這話我可以每天說上萬次而毫無心理負擔,我無疑是最適合他
的搭檔。
于是我們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我能背負下他產生的罪惡感,他則讓我在安全的前提下維持雙手的干凈。
「人一生只能殺害一個人。」
鄰居的名額早在數年前,還不認識我的時候就浪費掉了,所以他在他面前所有的尸體都長著與他如出一轍的面容。那是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實現的「作為人的自戕」,他沒有那樣的資格。
而我將那個名額空了出來。
在這場盛大的末日中,我踩下油門,痛快淋漓沖向前方,不管那是真相,或是終末。
此時此刻,我是調查謎團的福爾摩斯,他是我的「暴力」華生。
忘了介紹他的名字,他叫a君。
危ない又赤い危險又紅色的a君。
死亡推論二
和鄰居磨合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他很「獨」,而且他的本事完全能支撐起這種「獨」。
瀨尾澈也無時無刻不在感受這一點。
asnierrife這種精準型狙擊步槍已經沒辦法應付大批量的活死人了,這個「天才」直接在s12k霰彈槍上裝八倍鏡。
瀨尾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結果就是,這個人在意思意思含蓄了一番后,揣著自己這個腿部掛件,輕輕松松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個男人帶他去到公寓下的私人車庫,甩給他一個黑色的尼龍手提包。
“把a3b區全部裝進去。”他指著車后的那面墻,自己手底下動作半點沒閑著,“你確定好位置,十分鐘后出發。”
瀨尾澈也看去,整堵墻被分成了abcd四個區,每個區又由擋片隔開鐵網置物架上掛著各種型號的武器與彈藥。
澈也從眼前一亮直接變成眼前一黑。
您直接在我們公寓樓下打造了一個軍火庫呢
在澈也把尼龍包甩進后座,爬上副駕座時,鄰居終于想起來要自我介紹了。
他左手搭在車窗邊,右手把住方向盤,頗為隨性說“我是赤井秀一。”
瀨尾澈也點頭“我是瀨尾澈也”
末音被拖得老長,因為赤井秀一直接一腳踩死油門,從零開始疾速飆馳了出去。
他甚至沒給澈也系安全帶的時間。澈也只能在余光里看見儀表盤內的指針直接撞向底線,車輛馬達的轟鳴如野獸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