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多久會死」
「不知道,目前我還沒有看見你的死訊。」
「哇哦,這樣的話,連我這樣懦弱的家伙也可以放心上前廝殺了。你不會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才說了些讓人心安的話吧。」
開什么玩笑。
我在活死人的隊伍中閑庭散步,看著周圍的三個人為了保命而施展渾身解數,還有閑工夫來回答這樣不斷間接性確認自己安危的問題。
「和我這樣的送葬人一起行動都沒辦法安心,你還真是個貪婪的大學生啊,阿姆羅。」我說,「不如學學你的發小,如何」
被我們提到的青年干脆擰斷了正在逼近我們活死人的脖子,回過頭來的眼神充滿了不耐。
「近身格斗很危險啊綠川君,對手是被咬到就完蛋的怪物,主動靠近他們多少有些不明智吧。」a君無奈的收起槍。
「不用您教我也知道,要是成年人有點用的話,還用得找大學生找死一樣填上去嗎多扣動兩下扳機是比在這里挑三揀四還麻煩的事情啊,呵。」
我本來是想要攔下綠川暴躁的發言的,因為這些話語明顯會讓a君感到受傷,但又覺得這樣的發展確實有趣。
在大學校園里,我和a君找到了這里的「領頭人」。如果用叢林法則來說,那就是如頭獅一樣的存在。
阿姆羅和綠川君。
前者是畏畏縮縮的學生會長,雖然因為敏感細膩的性格而廣受學生愛戴,但容易臨陣脫逃是他最致命的缺點之一。
因為是混血的緣故,阿姆羅小時候在國外居住過一段時間,槍支對他而言就是小孩的玩具,不談準頭,能靈活使用槍械本身就是在現今最寶貴的技能了。
托a君的福,我們并不缺乏槍械。
后者則是脾氣火爆的副會長,他和阿姆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也是能將生死交付給彼此的摯友。
如果說阿姆羅還是保留著學生氣息的青年,那么綠川君就是百分百的「暴君」,他的長相很斯文,言行舉止卻把「rce」一下子抬高到了「kg」的高度。
綠川君的身手和脾氣一樣率直。
沒辦法靈活使用槍械,那么就直接掰斷活死人的脖子,只要在被咬傷之前做到這一點,那么即使是活死人這樣的怪物也拿他沒有辦法。
「雖然是副會長,但綠川君才是學生會的統治者」這是很多人默認的事情,盡管綠川君其實相當尊重阿姆羅。
這樣的隊伍實在是太精彩了。
我想他們并不能理解我此刻的感受,同樣,我也無法理解他們。
聾子總認為,隨著音樂起舞的人全瘋了。
我們在各自的世界起舞,瘋狂所指向的卻是共同的落點。在此基礎上,我們不是朋友,也非同伴,迄今為止沒有讓我們拋棄對方的事物存在,這便是末世最合適的共生關系。
直到我們在圖書館找到「關鍵的東西」,和一張照片。
我們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像是逼自己瘋狂的人被迫冷靜下來,涼水蓋頭,光是維持原樣都筋疲力盡了。
我是起舞的瘋子,也是聾子。
他們瞞著我的東西尚不清楚,而只屬于我的秘密就此浮現了。
我看見了他們所有人的死期。
那三串數字比心跳聲還要平穩,比呼吸還輕,宣告著在場四人的未來。
我將注視著所有人的死亡,除了我。
一直都是這樣,除了我。
死亡推論三
月色皎潔得不像是在末日,這樣的夜晚很適合大學生將心儀的約出來談天說地,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