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觀察力變好,而是這個人給蘇格蘭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
因為那股似有似無的熟悉感,蘇格蘭可以完全依靠著直覺判斷他現在的微動作和微表情代表著什么。
警惕,和失語
剎那間蘇格蘭有些走神,回憶起自己人生中什么時候見過一個叫做瀨尾澈也的青年。
桃色的頭發不常見,金色瞳孔更是少之又少,那就或許是他的神態,或是其他東西,比如站姿,比如皺眉的弧度,比如躲閃時移開眼的角度。
瀨尾澈也的體型算瘦削的一類,蘇格蘭在天臺掩護他們的時候看見了他的身手,有種不匹配的違和感,身體反應和戰斗素質割裂開導致的力不從心。
他應該更敏捷一些,爆發力很強,單薄的身影會在某一時刻突然暴起化為利刃,掃蕩一切不平的崎嶇。
出現這樣先入為主的設想后,蘇格蘭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而不管他怎么想,記憶都是模糊的,某人的影子短暫地掠過,沒有被任何神經捕捉到,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蘇格蘭。”瀨尾澈也緩緩說,“你在看誰”
就連這樣的敏銳都似曾相識。
就在一切化為無言之時,門被猛烈地推開了“副會長他們在外面”
闖進來的同學話說了一半便捂住了嘴,反應過來自己犯了「絕對不能大聲喧嘩」的大忌,尤其是在他們脾氣火爆的副會長面前。
將音量降低后,這個同學用小偷一樣輕柔的語氣急促道“他們在外面打起來了”
蘇格蘭“誰誰打起來了”
“會長還有剛來的那個先生”同學指著瀨尾澈也,“就是和這個先生一起來的那個”
「赤井秀一身手真好啊。」瀨尾澈也在觀戰后的第五分鐘這樣想著。
這群同學似乎鮮少看見學生會長氣得擼袖子和人干架的場面,他們也沒辦法去介入這種高質量斗毆,圍起來一圈不讓事態發展到更嚴重的地步,等著副會長來處理就已經事他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而副會長此刻忙著頭痛物理意義上的頭痛。
蘇格蘭心有余而力不足,瀨尾澈也則是根本沒打算去攔。
如果蘇格蘭是那個脾氣爆炸的副會長,那么這個以搏命姿態和赤井秀一干架的就是同學口中「怯懦羞澀」的會長了。
好一個「怯懦羞澀」
你們真的是一點也不擔心會被強制下線啊。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記憶都模糊了,身體還記得。
剛想著這樣的行為絕對是嚴重的ooc,斗毆中的兩個人就立刻宕機了。
像是胡亂揮舞的提線木偶突然斷線一般,揮出的拳頭沒有后力,完全是按照慣性擦破空氣,力道逐漸消弭,到最后兩個人只能眼神失焦的面對面站著。
“”蘇格蘭捂著頭,想走近去看看,可他也明顯處于即將被強制下線的狀態。
瀨尾澈也涼涼道“頭痛欲裂是吧”
蘇格蘭“”
“不瞞你說,我看頭痛一向很可以的,都是老毛病了,試試跟著我說”
蘇格蘭“你”
澈也默默回憶著他人對蘇格蘭的評價,半晌后終于在蘇格蘭的注視中清了清嗓子。
“「兩個自我的混球別太礙眼了,再動手的話就給我滾出去,成為真的垃圾死在外面好了。
」”澈也說,“就這么罵,藥到病除。”
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