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鯉生把你甩了,不然他遲早得被氣死。”
伏黑甚爾完全不覺得自己伸手要錢是什么不對的事,說得更清楚一點,那不是什么調查資金,充其量只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把找到的情報和五條悟共享而已。
他本來也是要找泉鯉生,并且宰了那個「罪魁禍首」的。
在溫度只有零下度左右的冷庫,伏黑甚爾依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黑色單衣,耷拉著眼,嘴角的疤隨著上揚的嘴角微微拉扯著。
“你來晚了這是事實,不然也不會連點咒力殘穢也聞不到。”他懶懶說,“另外,要說被甩,你先被甩。”
看在泉鯉生和伏黑惠的份上,五條悟沒有和他計較才怪
在冷庫驟然爆發出咒力,伏黑甚爾倚靠的架子被轟開幾米遠,五條悟身后的長桌也未能幸終,不銹鋼被扭曲成破銅爛鐵的奇怪形狀。
伏黑甚爾從兜里摸出來煙,銜在嘴里“你要隨地撒潑我可不奉陪,先去薨星宮了。”
“薨星宮”五條悟挑眉。
“別和我裝傻充愣,五條。在咒高利用結界隨意穿梭,四周卻沒有任何痕跡,除了薨星宮,他還能去哪里”
“不,我只是在好奇,你對咒高聽起來比我還了解”
“之前差點接了占星教的單子,稍微調查過。”伏黑甚爾沒所謂道。
剛好在那段時間門泉鯉生很不對勁,他也就沒工夫去賺外快而已。
結果人還是跑了,早知道就不該推掉,錢和人總得有一樣到手吧。
五條悟呵呵冷笑,心里盤算著總得找個時候把這個臭男人給宰了,最好是在找到泉鯉生之前,然后再隨便編一些「禪院啊,和哪個富婆跑了吧」這樣的借口。
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五條悟還要兼顧另外一頭的事,這邊還需要伏黑甚爾繼續「奮斗」。
“對了,關于「早乙女天禮」。”伏黑甚爾快要走到門口了,突然說,“我找到過他一次。”
早乙女天禮
乍一聽這個名字,五條悟有些莫名其妙。
“那句尸體上詛咒師留下來的「東西」可不少,五花八門的。沒有咒術師的幫助,他能活到這個年齡才是奇跡。”
“你腦子壞掉了,和我說這個干什么”
“因為那些東西就是我追殺的那個雜碎留下來的,雖然我沒辦法辨別咒力,但這點東西還是清楚的。”
五條悟凜神“說清楚點。”
“不是咒靈,也不是詛咒,有「東西」一直都被困在早乙女身上,即使他死了也沒辦法離開。我在找到尸體之后聯系了雇主,就是在那個時候,尸體上的東西發動,雇主和尸體一起消失了。”
說著,甚爾換了只腳作為重心,接著開口。
“本來是想先別管那么多,找雇主撈一筆再繼續查的,麻煩死了。”
調查性質的委托查一半放一半才是真理,就和賭博一樣,留著一點甜頭讓人沒辦法干脆放棄,只能不斷投入更多。伏黑甚爾對此類技巧不能說是純熟,簡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絲毫不擔心慷慨的雇主會撤單,能花大價錢調查生死不知的人,一通電話就能從東京喊來米花町。這個叫早乙女天禮的人應該對他很重要才對。
既然很重要,那么即使是尸體也不能輕易放棄吧,不如說正因為是尸體。
死了的人永遠更有價值。
甚爾勝券在握,只等自己這個月的「外快」就此到手。
泉鯉生留下來的「天價報酬」他一分沒動,惠又正是「吃錢」的年紀,雖然大部分都甩給五條悟承擔了總得給自己找點零用錢才夠揮霍,不是么
然而伏黑甚爾在那時失算了。
后來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有聯系的。
五條悟“鯉生提過這個人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