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門外卻只有兩個人赤井秀一,以及琴酒。
兩個人互相舉著槍對準對方的眉心,即使門打開也無動于衷。
那條噴灑消毒劑的走廊上布滿了彈坑,外面的動靜完全沒有傳到里面,監控也沒有反應應該是被擁有權限的琴酒黑掉了。
“這可”瀨尾澈也快速思考著現在的情況。
在下直升機之前,他確認了琴酒應該被捆得嚴嚴實實,頂層沒有其他人,一時半會兒他應該是掙脫不了的才對。
小瞧他了。
“進來,a君。”雪莉冷靜地說。
赤井秀一沒動作。
“說的是你啦,秀一二三”澈也補充道。
“琴酒不會進來的,他”雪莉咀嚼著嘴里的話,最后還是沒有闡述任何理由,只是單純的說著結論,“他不會進來。”
“別動。”琴酒在赤井秀一即將踏步前開口,“我不會進去,我的子彈可不一定。”
“他不會再對早乙女下手,現在的問題不是那個。”
雪莉非常不想和琴酒對話,但瀨尾澈也渾身上下「這個場面就交給你了,加油呀雪莉小姐」的態度讓她不得不把話繼續說下去。
“別管a君了,琴酒,看看早乙女”
琴酒聞聲轉頭,槍口依舊穩穩地對準赤井秀一的臉。
他看見了帶著淺笑的「早乙女天禮」。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瀨尾澈也都能清晰感知到緊繃起來的氣氛。
他看見琴酒的瞬間就意識到有什么事要發生,如颶風暴雨席卷一切的事情蓄勢待發。
天花板仿佛受不了這樣的壓迫,隱隱發出了吱吱呀呀的微動,房間里的白熾燈閃過兩下。
琴酒開槍了。
目標不是赤井秀一,而是靜靜看著他的「早乙女天禮」。
子彈埋進正方體空間的外墻,極小的皸裂表示著這堵墻壁的堅不可摧。
又是一槍,子彈全部傾瀉而出,無數次擊中同一個落點,那使墻面的裂痕一點點擴大,到最后,終于承受不住火力,“咔嚓”一聲脆響那堵特質材料的透明墻面完全碎掉了。
比玻璃更銳利的碎片四濺,離墻面更近的雪莉不得不捂住頭,在指間的縫隙中,他看見赤井秀一如敏捷的山貓躥到了瀨尾澈也面前,把這個睜大眼注視「早乙女天禮」所有舉動的家伙一把掀進桌底。
琴酒的最后一枚子彈直勾勾對著「早乙女天禮」,他沒有任何猶豫地扣下了板機,彈藥順從主人心意在瞬間逼近目標。
紋絲不動的「早乙女」微微地側過了頭。
子彈幾乎是擦過他的太陽穴嵌入后墻,暴風驟雨的攻擊結束,現場寂靜了兩秒,唯一還有流動跡象的是從「早乙女天禮」額角緩緩下滑的紅色血液。
羂索摸了摸臉上散發著熱氣的液體。
“可有夠生氣的,這樣的反應也算正常。”
琴酒依舊站在門口,不說話,手底嫻熟地換好了彈夾。
“我說外面發生什么了,我以為門打開會是幾張喜極而泣的臉其他人哪兒去了”
瀨尾澈也被赤井秀一按得嚴嚴實實,赤井秀一還算了解這家伙,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沒腦子地沖出去,又說一些令人血壓上漲的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