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鯉生他的身份是由「中石謙也」一手捏造的。”鬼舞辻無慘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目,“這也是那么多人會盯上他的原因,甚至在他什么都沒做的時候就想要除掉他,以免在權利交接的時候出什么意外,對吧”
「所以呢」鬼舞辻無慘看到了這樣的眼神。
“「中石謙也」就是早乙女天禮。”鬼舞辻無慘拋出了這個情報。
他說,“早乙女已經死了,他的異能化為「中石謙也」還在「死亡推理」里。你們要找泉鯉生,為什么不去親自問問中石謙也呢”
這是只有一次的機會,因為羂索的行為一定要被制止,「死亡推理」結束的瞬間,尸體就只會是尸體,再也沒有人會回答有關泉鯉生的問題了。
沒有鬼舞辻無慘的「幫助」,他們就再也沒有直面中石謙也的可能了。
伏黑甚爾的表情依舊是懶懶的,黑色碎發擋住了眼神的一隅,只有嘴角的疤痕依舊拉扯成僵硬的弧度。
許久后,他輕笑兩聲“你還真是懂的怎么把人搞得火大,偷窺別人的生活就那么有意思嗎”
鬼舞辻無慘皮笑肉不笑“我們關注的只有早乙女而已。”
伏黑甚爾嘆了口氣,拿著萬里鎖的手搭在頸邊,表現出偃旗息鼓的訊號。
“我對這個沒興趣,要想探究的話你自己去探究,別和我扯上關系。不然他問起來麻煩死了。”
五條悟看著伏黑甚爾逐漸離去的背影,鄙視了半天。
說什么不感興趣,明明是不想鯉生反過來追問你的過去而已。
五條悟就完全不一樣了,他自認為從小陽光開朗茁壯成長,清清白白絲毫不怕探究,最多也只是小孩調皮了一點,好動了一點,任性了一點完全不是什么大問題
要是鯉生真的好奇,把五條的族譜擺出來一一講解也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
這才叫坦誠這才叫直率
于是,秉持著找到中石謙也問清楚這一原則,期間被強行灌注了一點點「咒術界果然還是不能沒有天元」的責任心,五條悟來到了「死亡推理」。
“中石謙也是哪一位呀”五條悟直接開口問了,“有一些小小的問題想要詢問,中石謙也先生應該會十分配合的吧”
中石謙也緩緩抬頭,他似乎已近到了極限,眼睛的綠色開始變得暗淡。
“你想問什么”
“有關泉鯉生”
“「早乙女天禮」的記憶中沒有「泉鯉生」這個人。”中石謙也徑直說,“你問錯對象了。”
五條悟“嚯”了一聲。
他甚至還沒搬出自己的問題。
「泉鯉生的身份是怎么來的」、「泉鯉生現在在哪里」明明什么都還沒說呢,對方卻直接回答「你問錯對象了。」
「問錯對象了」所以是有人知道「泉鯉生」的。
“可我問的不是早乙女,是你呀,中石謙也。”五條悟的措辭很狡猾,“就和惠的玉犬一樣,你是他絕對忠誠的產物,不會撒謊,也不會隱瞞。所以我才會浪費時間來到你面前。”
“”中石謙也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
幾乎所有人都把他視為「早乙女天禮」,即使是促使它誕生的降谷零也一樣。
可突然沖出來一個人,說,我問的不是早乙女天禮,是你呀,中石謙也這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也清楚這個問題是不能給出回應的,這是不想被任何人知曉的秘密。那么作為遺產,他就什么也不能說。
“我無法回答。”中石謙也能肯定自己沒有撒謊。
五條悟看起來還想說什么,但中石謙也不打算搭理了,他從降谷零身邊慢慢直起腰,身板挺直,病灶之色依舊縈繞在他的眉心,只在言語間隙露出利落如綠竹的底色。
“不應向錯誤的「對象」尋求內心的回答。遺產不應該有言語,它只是臨別的贈予,帶著屬于亡者所有的祝愿。僅此而已。”
降谷零盯著他看了半天,說“這也是你的心愿嗎”
“我沒有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