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有必要去拜訪一下港口afia,但不是作為「松本清張」,那樣的話研一君肯定會連夜把他綁會東京的。
要說合適的筆名,那是有的。
“我想找個地方暫時住下來。”打定主意后,清張拉住研一的袖子,頂著對方不贊同的目光,說,“我已經想好開篇要寫什么了,征文的工作還得交給你呀,研一君。”
禪院研一推了推眼鏡,無奈答道“我明白了。”
伊莎瑪涅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面前這張白紙上。
“可以的話,我并不希望記錄下這段時間我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惡。”她干巴巴說,“可我祈求得到您的憐憫,在陰影即將布滿我身軀之際,希望您能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是環境擺布下的墮落之舉。”
在她面前坐著衣著白衣的慈祥醫者。
在渡鴉之丘,這樣的醫者又被稱為「教徒」,是渡鴉真理會最虔誠的智者,他們無私地向渡鴉之丘的所有國民無償各種幫助。
伊莎瑪涅不得不來尋求一個解答。
她相信教徒會解決掉一切煩惱,他們總是慷慨的,不吝賜教,幫助渡鴉之丘的國民度過了無數難關,即使是舍棄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世界上還有誰能給惡貫滿盈的自己幫助,那也只能是他們了。
教徒安撫道“保持愉快的心情,孩子,我在傾聽。我看見了你的懊悔,我會認真考量你的罪行,給出公正的判決,并給你力所能及的所有幫助。”
伊莎瑪涅感動到啜泣,在教徒的安撫下,講訴起她那離奇的遭遇來。
“大概在一年前,我在鏡子中見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
“是的,他和我有一樣的面容,可是個男人無疑。您是知道的,渡鴉之丘的女人不會有那樣豐富的想象力,和暴躁的性情。”
“哦,是的,是的,是這樣,請繼續。”
“他自稱萊溫,是個郁郁寡歡的小說家。”
「郁郁寡歡」的描述讓教徒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生活枯燥得沒有任何起伏,萊溫寫不出任何值得閱讀的故事,可他剛愎自用,又喜怒無常,貧窮和常年的忽視讓他充滿了攻擊性”伊莎瑪涅說著,手指快要摳破面前寫著自己姓名的白紙。
她的臉色也一片蒼白,光是回憶起萊溫的作風都是一件萬分痛苦的事情。
“伊莎瑪涅。”教徒不得不喊停,“伊莎瑪涅,請保持愉快的心情。”
伊莎瑪涅僵住了,呢喃“是,是,我得保持愉快的心情請允許我重新說下去吧。”
鏡子中的男人驚喜自己和伊莎瑪涅的相遇,并聲稱這是一次絕佳的取材機會。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奇妙的事情,通過鏡子,他看見了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作為女性、擁有完全相反境遇的自己
于是,萊溫請求伊莎瑪涅告訴他「故事」。
“他想知道有關我的故事,想知道幸福的自己是如何生活的。我不知道那是最大的陷阱我只是想讓他別再那樣了,對一切都充滿了怨恨,所以我告訴了他有關我的事,關于「伊莎瑪涅」的故事。”
“非常善良的舉措,我的孩子,我為你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