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生笑了半天,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世界才不會完蛋啊,悟。”
乙骨憂太本來是來找老師說明情況的。
咒靈已經祓除,沒什么難度,甚至不用放下「窗」。周圍的游客完全沒有意識到水中有什么龐然大物在瞬間消失,倒是把帶著他去現場的工作人員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屬于咒術師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和海洋館的交涉,需要五條悟那邊聯系輔助監督。
找到五條悟的時候,他正在海洋館閑逛,身邊還有一個比他矮上一個頭的青年。
那頭藍色卷發隨著步伐一抖一抖,和身后的巨大水艙幾乎融為一體,看起來就像是在水里游蕩的魚一樣自由。
乙骨憂太還注意到,跟在他倆身后那個欲言又止的人似乎就是海洋館的老板。
“工作已經結束了。”
乙骨憂太突然出聲嚇了渡邊一跳。
“辛、辛苦了。”渡邊擦擦不存在的汗,將視線放回到前面,又想起什么,問少年,“那個帥得過分的人我記得是和同學你一起來的吧”
“嗯。”乙骨說,“那是五條老師。”
渡邊隱約記得是有這么一個人,在他當初沉迷殺魚的時候施以援手,好像救過自己不止一次才對,是小泉哥的熟人。
本來帶著醫務室的值班人員回來,結果還沒走近,渡邊就看到小泉哥抱著一個眼熟的高個帥哥,高個帥哥也任他抱,還抬手摸摸小泉哥腦袋。
渡邊也想摸小泉哥腦袋他們那屆的所有同學都想就連石田也不例外
咳咳咳,扯遠了。
重點是,當小泉哥看著沒那么難受之后,渡邊邁不開腿去找他。
高個帥哥絕對已經看到他了,不然怎么還能用眼神暗示他滾遠點呢
面對救命恩人,渡邊這樣沒眼色的家伙也撿回了些自覺,可又覺得就這樣拋下小泉哥還是有些不好,所以才一直像個跟蹤狂一樣跟在后面,還遭受了眾多認識他的工作人員的白眼。
“他們還要逛多久啊我是有正事找小泉哥來著”
乙骨憂太想了想“我覺得會很久。”
渡邊“”
五條悟是個經常不靠譜,靠譜那么一次就會被他自己拿出來說個幾年的老師。
這是他教過的所有學生心中的共識,可這并不影響乙骨憂太對他的尊敬。
要怎么做才能在咒術界活得更「好」,五條悟用沒辦法復刻的姿態向學生展示了,至于要怎么做,全憑學生自己做主。
作為老師而言,其實這樣就差不多足夠了。畢竟咒術師不是和溫情緊密聯系的角色,從源頭來講,讓他們力量增長的東西是情緒的深淵,「保持健全的人格茁壯成長」,從來沒人這樣要求過。
不是咒術師都是瘋子,而是越瘋的人,在咒術這條路上才能走得越遠。
單從這樣看,五條悟的實力簡直是「咒術界未解之謎」。
這個人是不應該有煩惱而言的。
與生俱來的咒術天賦讓他的道路異常順坦,在咒高,他也結識了算得上志同道合、或者說狐朋狗友的同學。
盡管諸如硝子小姐這樣的同學提到他都不會有什么好話,但乙骨清楚,相互埋汰并不意味著厭惡。
他的煩惱來得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五條老師在某一天突然鬼鬼祟祟地找上門,說,憂太啊,你是老師手底下唯一一個感情經驗豐富的學生,采訪一下你的心路歷程。
乙骨憂太尷尬笑了兩聲,拗不過老師,說我和里香是青梅竹馬。
五條悟好巧,我覺得我和鯉生也應該算得上竹馬竹馬。
乙骨憂太然后出了一場意外,詛咒讓這件事開始變得復雜。
五條悟好巧,我也有關于詛咒的意外,事情也挺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