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菜圃里忙碌起來,與有些生疏的諏訪愛吉相比,北信介對于農活的嫻熟無法遮掩地顯露了出來。
“北,稻荷崎也有園藝部類似的社團嗎”諏訪愛吉不禁問道,對比自己和他倆的勞動成果,手上剛拔了兩顆的小油菜讓他懷疑現實。
“不,不過家里有一些田地,我從小和奶奶在打理。”
“真的嗎,都種了些什么”
“稻米,也種了些蔬菜,一般都是家里常吃的”
“稻米”紫原海夕也不禁有一些驚訝,“北桑居然會種大米嗎”
“是的,紫原桑很感興趣嗎”北信介在剛才一瞬間看見對方的紫眸亮了起來,表情格外生動,不過頭一回被女生目不轉睛盯著的經歷讓他不好意思的偏了偏頭。
“是的,我很感興趣,但是學校里沒有能種植稻米的條件,北桑能跟我說說嗎”她向對方請教。
北信介的聲音認真而沉緩“當然可以,我家種的是單季稻,每年大概在五月中旬的春季播種,然后六月初的時候就可以移栽水稻的秧苗了”
“嗯嗯,這個我知道,叫做幼苗期對吧,”紫原海夕舉起一根手指,然后豎起第二根,“接下來是叫作分蘗期”
“是,因為移栽過后根系會受到損傷,所以需要等待57天的時間。”北信介適應了女生的湊近,看見她求知的面容想起家里剛收割不久的稻田,細心的說道,“然后恢復過來的秧苗就會開始不斷拔節,接下來的抽穗期和結實期是最關鍵的階段”
說話的白色少年發尾帶點烏色,旁邊蹲著的紫發少女認真聆聽著,兩人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在繼續。
菜圃里的場景,明明看起來還是那樣,但兩人關系忽然變得親近了些,沒有了原本的陌生,而旁邊沒有被忽視卻仿佛一個局外人的諏訪目光茫然。
等三人帶著許多蔬菜返回家政教室的時候,諏訪愛吉已經被迫大致聽完了稻米的一生,充斥在腦海里的知識讓人混沌。
“哦,前輩你們回來了”白馬芽生和大耳練正湊在一起削土豆,最先看見走進來的三人。
白馬注意到落在最后面的諏訪愛吉臉上神情有些恍惚,“諏訪前輩”
諏訪愛吉抱著一筐的綠葉菜,遲緩的應了一聲,直到把菜筐放在尾白阿蘭的旁邊,終于張開了嘴巴,“稻米,真是一種了不起的東西”
“你怎么了”突然發出這種感想,太奇怪了。
“不,只是莫名覺得明明吃了這么多年米飯活在世上的自己有些羞愧”諏訪的側影有些滄桑。
尾白阿蘭看看忽然出毛病的他,又看看另一邊和他一道放下手下的東西打開水龍頭在洗菜葉的北信介。
啊,他是和北一起回來的嗎
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偶爾被北打擊到覺得自己活在世界上真是抱歉的阿蘭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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