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帶著帽子又低著頭,氣勢和著裝都和昨天那位小姐不一樣,但是萩原研二還是在看見對方的第一時間就把她和昨天的那位飛行小姐重合了起來。
這有可能嗎
有可能這么巧,昨天偶遇今天又偶遇嗎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昨天飛行小姐說過的話好像又一次在他的耳朵旁邊響了起來。
“陣平,快抬頭。”
萩原研二干脆搭著松田陣平的肩膀小動作地搖了好幾下。
明明只想挑瓶飲料,卻一直在被絕贊打擾的松田陣平怒氣值u。
“hagi你這家伙最好有事”
被萩原研二戳得不耐煩了的松田陣平隨手拿了瓶飲料然后就怒氣沖沖地抬起頭,朝著收銀臺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
“”
然后,萩原研二就看見他這么直愣愣地走過去了。
他就這么走過去了
被扔在身后的萩原研二
“陣平”
好友的反應和聲音并沒有得到松田陣平的關注。
松田陣平的目光早在他抬眼望過去,并剛好撞上朝倉加奈抬頭的時候,就已經凝視在了前方某處。
很奇怪的感覺。
他注視著的那個人明明只是穿著相當普通的工作服,但是松田陣平卻依舊能夠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股無比張揚,與眾不同的沖擊力。
很酷。
松田陣平從前很少見到黑紅色瞳孔的人。他一直認為這樣的瞳色會使人看上去危險又難以接近,但是當他看見朝倉加奈的時候,他卻改變了這一想法。
朝倉加奈并不危險,也并不難以接近。相比起這些,她的瞳色更容易讓松田陣平聯想到暗色之中隱匿著的,象征著不屈地零星火光。
這是一份略微帶有著侵略性的美麗。
無論是她留著的狼尾,還是她帶著的耳釘,又或者是她夾雜著幾縷挑染的黑發都在無形之中帶給了她一份特殊的魅力。
松田陣平很難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這個在人群之中異常顯眼的女人身上移開。
事實上,在和她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松田陣平腦子里面原本還存儲著的一些零零碎碎的瑣碎想法,都立刻化為了烏有。奇異地,他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那一刻安靜了下來。
便利店里面的生人交談聲,塑料包裝被人捏住的沉悶聲,門口風鈴響起的迎客聲,窗外流浪貓偶爾發起的喵叫聲,還有耳畔好友喋喋不休不知道再說什么的猜測聲
什么都聽不到了。
除了收銀臺上隱隱約約傳來的,不用心聽幾乎就聽不見的,那位作為他視線中心的收營員小姐手指正在敲擊的鍵盤聲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像暫時被停止了。
在心底某種聲音的驅使下,穿著一身制服的男人順從了心底的想法,本能地抬腿向前邁去。
老實說,松田陣平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等他終于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默不作聲地站在了收銀臺的前面,站在了他視線里的那個人的前面。
被自己昨天撞倒的陌生苦主盯上的滋味十分悲傷。尤其是在對方幾乎要把'不好惹'這三個字寫在自己臉上的情況下。相比起另一位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好好先生,這一位簡直像是個在哪里收黑錢的黑警,一看就很能打。
是的。
魔法使有時候也是會怕物理攻擊的,特別是像她現在這種手頭上只有兩張庫洛牌可以驅使的情況下。
缺乏實戰經驗的魔法使是打不過武力值比肩大猩猩的警察先生的。
朝倉加奈并沒有和這位警官先生對視太久。
事實上,當松田陣平拎著瓶飲料走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移開了自己一開始打量對方的眼神,以免冒犯到對方,然后引發不必要的沖突。
救救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