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趙嘉與李朔三個人,如今都是西南的巨頭,跺跺腳西南三十一個州府的人都會感覺到震顫,但是這三個人的權柄地位,并不是來自于那個有名無實的蜀王府,而是悉數來自于李信。
因此,這三個人都要緊緊的圍在李信身邊,并且要想方設法的與李信拉進關系,沐英的兒子,也就是那個蜀王李脩,許多年前就已經認了李信做義父,趙嘉雖然是個讀書人,但是也要為后人謀算,剛才他跟李信的對話看起來是開玩笑,其實一點也不是玩笑。
他想讓自己的兒子,迎娶李信的大女兒,給李信做女婿。
李信不肯,趙嘉退而求其次,想讓自己的兒子認下這個義父。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西南這三個人里,只有他趙嘉一個人不掌兵,他必須要讓自己與靖安侯府之間綁的更緊。
有時候,這些**裸的利益不太好直接說出來,只能藏在玩笑話里,而這種決定著未來西南格局的大事,也在幾句話之間就決定了下來。
趙嘉與沐英的兒子,都認了李信做義父,秩序李朔就不用這么麻煩了,他是李信的兄弟,而李家人太少了,李信分身乏術,無論將來如何,李家都是要在西南安家的,李朔這一枝,會成為李家在西南的軍事根基。
招呼著兩個人進了屋子之后,李信才皺眉對沈剛吩咐道:“讓兄弟們盯著朝廷的人,嚴密注意祁陽縣城里的一切動靜,有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報給我,如果李宅附近有什么形跡可疑之人,直接殺了丟進祁山去。”
李朔與趙嘉兩個人,可以說是大半個西南,他們從錦城到永州來,是冒了風險的,無論如何這兩個人不能出事情。
沈剛恭敬低頭:“屬下明白。”
李信頓了頓,吩咐道:“盯著朝廷的人,圣旨進縣城之后再知會我。”
“是!”
沈剛低下頭,下去做事去了。
李信安排好事情之后,負手走進了自家宅子里,這個時候下人已經把飯食準備的差不多了,李信把獨子李平帶了出來,給趙嘉還有李朔行禮。
李平是太康八年生人,現在也已經六歲了,他嘴巴很甜,稱呼趙嘉為伯父,稱呼李朔為叔父,這兩個人聽了這個稱呼之后,都極為高興,滿身上下摸索東西,送給李平做禮物。
趙嘉逗了一會兒李平之后,開口對李信笑道:“若是西南無事,我便辭了這個經略使的官職,到侯爺家里做一個西席先生,教授小公子讀書。”
李信搖頭笑道:“幼安兄這個西席,我可請不起,你真留在我這里做了西席先生,沐英多半就要來找我拼命了。”
趙嘉呵呵一笑。
“小公子心思靈動,頗似侯爺,將來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
李信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也就是靖安侯府的世子,但是現在局勢如此,這個世子又不僅僅是世子這么簡單,不管是趙嘉還是李朔,對待李平的態度跟對其他人都很不一樣。
這是西南的少主,將來李侯爺事業順利的話,這位小世子……
一群晚輩行禮之后,飯菜就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李宅里難得的圍了一大桌子人,一群人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頓飯,吃完飯之后,就已經是午后了,下人收拾碗筷的時候,李信領著趙嘉以及李朔兩個人來到了后院,三個人坐在涼亭下面,李信親手給他們兩一人到了一杯清茶。
李朔在李信面前還有些拘束,頗為乖巧,而趙嘉跟李信是老熟人了,就要放松不少,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笑著說道:“侯爺這一趟寧陵之行,收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