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是兵部。”
李信淡淡的說道:“葉家不能再有掌兵之人了,葉師兄回京之后,也只能繼續做他的兵部尚書。”
葉家的兵權,已經十分沉重。
首先是北疆的鎮北軍,已經被葉茂重新弄了起來,足有十萬編制的鎮北軍,自然是一股極重的兵權。
除此之外,賀菘之類,也可以算是半個葉家人。
賀菘在北疆還好,一旦他回了京城,作為有功之臣,李信不可能拿掉他身上的禁軍兵權,而這位葉家家將出身的將軍,對陳國公府大印的重視程度,甚至高過皇權。
葉家權重如此,自然不能再讓葉家人再掌什么軍隊,否則到時候就不是李信能不能睡得著覺,而是西南軍的這些人能不能睡著覺了。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著一些朝堂里的事情,到了下午的時分,兄弟兩個人都有些喝多了,于是便躺在靜室里沉沉睡去。
到了午后時分,有一騎從東城門進城,而后在得勝大街上奔馬,朝著靖安侯府趕了過來。
大晉的國都,是一個超百萬人的超大型城市,因此城中有嚴格的規矩,大街上不得奔馬,不然有可能會被抓到縣大牢甚至于京兆府大牢里蹲號子,但是這一騎在街道上奔馬而行,沿途路過的京兆府坊丁,對于這匹快馬視若無睹,仿佛沒有看見一樣。
很簡單,因為這是驛站的驛丞。
按著大晉的規矩,所有人奔馬撞死撞傷了人,都要獲罪賠錢,但是驛站的驛丞卻不受這個約束,他們如果騎馬撞死了人,死者可能還要倒賠他們一筆!
這一騎從東城門一路到了永樂坊,進了永樂坊之后直撲靖安侯府,最終在下人的帶領下,他順利的來到了依舊睡眼惺忪的李大都督面前。
這人跪在地上,從懷里取出書信,雙手捧著交給李信,聲音沙啞。
“侯爺,這是葉茂大將軍命屬下送到侯爺手里的軍報。”
說到這里,他目光中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李信拆開書信,只上下打量了幾眼,便狠狠拍了拍手,臉上露出笑容。
“好樣的,不愧是葉師的孫兒!”
葉茂送回來的信,內容簡單粗暴。
大抵的意思就是他與鮮卑王帳一起合作,把赫蘭部引到了一處絕殺之地,然后借用地利以及火器,重創了赫蘭部,這一下,赫蘭部損失超過三萬人,在也不成氣候。
李信看到這里,臉上便露出了笑容,繼續說道。
“能夠打成這個效果,葉茂差不多已經盡了全力,接下來如果沐兄那邊能夠順利,北疆將會至少安定二十年。”
說到這里,李信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沐兄現在到底在哪里,有沒有成功繞到更北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