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不完結的,倒沒有什么。
反正作者這種生物,都是提筆之前千好萬好,提筆之后六親不認的。
坂井城打開門,坐在玄關換了室內鞋。
書包扔在沙發上,人癱軟地躺在冰涼的木質地板上。
好長時間,他坐起身嘆了一口氣。
進到臥室拿了嗩吶出來。
這種老土而陳舊,幾乎沒有什么人喜歡的樂器是他以前愛上的。
沒有別的原因,一不是寄托鄉愁;二不是喜歡它的音色。
純粹是因為這種樂器能讓他放松。
房子是一戶建式的房子。
兩層小樓帶院子,空間寬廣,即便是嗩吶這種以音高見稱的樂器,也不會擾鄰。
他奮力地吹嗩吶,不成樂調,全是拉高音,越高越好。
鼻與**替換氣,吹了好一陣子,直吹得大腦因為缺氧而一片空白。
“咣當”扔掉嗩吶。
重新躺在地板上。
嗩吶這種樂器從來不是嬌貴的樂器,也不是嬌貴人的樂器,它能悲傷,也能喜悅,但是坂井城真正需要的,還是發泄。
這種使盡全力吹嗩吶,然后大腦因為輕度缺氧而昏昏沉沉一片空白的短暫安寧,就是他所追求的。
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吹過嗩吶了。
這就意味著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像今天這樣煩悶過了。
煩悶之后,坂井城收起了嗩吶,打開音響。
四個音響!
同時放四首歌手的四首歌曲。
聽著根本聽不清楚歌詞的音樂,他進入廚房做飯。
順帶一提,這四首音樂各位應該都很熟悉。
前是美依禮芽,后是保加利亞,左邊釘宮理惠,右邊花澤芫荽。熱鬧的聲音往往彌補實際的空缺與孤單。
然而這孤單,他已經承受了很久。
時日久,則司空見慣。
吃完飯,想起那個名字,心中隱隱作痛。
果然是涼宮春日嗎?
他打了一通電話。
“怎么了嗎?”對方溫柔地問道。
坂井城平靜地說道:“我今天不是太開心,可以去看看你嗎?”
“嗯,沒關系的,你來吧。”女人這樣說。
她溫柔又體貼,完全就是大和撫子的現世代言人。
可是……人不是只有一面的。
一人千面!
坂井城心中劇烈抽動。
疼痛難以掩飾。
他出了門,坐電車趕往醫院。
路程稍遠,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坂井城牽了表,輕車熟路來到二樓的病房前。他敲了敲門,門里面立刻傳出女人溫柔的聲音。
“是阿城嗎?請進吧。”
她在吃飯。
半躺半坐地在病床上,面前擺了一只小桌子,桌子的支點卡在床的兩側,以確保其穩固。
“吃得好清淡。”坂井城說道。
“嗯,是有一些清淡了,但是這樣對身體好啊。”女人清爽地說著,倒也沒有羞澀或者做作,只是很平常的在坂井城面前用餐。
一旁守著的護士見狀立刻出去。
“最近……還好吧?”坂井城問道。
“還不錯哦,阿城……現在是高中生了呢!”女人注意到坂井城身上未換的校服。
“是啊,北高,和你當初一樣的學校。”
“跟同學關系還好嗎?”
“總也就是那個樣子。”
“還是不好吧?要多交幾個朋友吶,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