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而立,哪怕只是一柄木刀,姜巖整個人的氣勢也是瞬間大變,讓秦少孚仿佛看到了一座大山立在眼前,哪怕將脖子抬折了,也看不到山頂。
“西方人的修行,分離的比較徹底。騎士更側重于肉身,而僧侶與法師則是側重于揣摩天地能量。東方人修為不同,除去少數門派,其他多側重于煉氣。所謂的氣,也就是天地之能量。”
“我要教你的就是一套煉氣之法,叫浩然紫氣功。煉氣比煉體入門難,需要很多時間。少則幾十年,少的也要好幾年。我沒那么多時間教,你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學,所以,今日就用個取巧的法子……你要受點苦了。“
說話間,姜巖突然一伸手拍在秦少孚身上。
渾身一顫,秦少孚頓時臉色大變,眉頭緊皺,臉部扭曲,極為痛苦。對方這一掌,也不知道用來了什么法子,竟是讓他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那感覺,就好像就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般。
“你接受的多是西方人的思想,我若將經脈、煉氣、穴位……這些東西一一說來,幾年你都未必能理解,所以就用個愚笨的法子了。”
“你體內的經脈、穴位已經被我全部封了,我再引導你的真氣走動,你仔細感受,記住運行軌跡。稍后我再教你口訣,你照做即可。煉氣無捷徑,就是周而復始。”
話音一落,兩指點在秦少孚頭頂,一股真氣度入,便是開始運行。
所有經脈封住,重新打通,便是所謂開天辟地。那等動作,就好像有人將你揉成了一個肉團,在用刀子一片片把你重新雕刻出來一般。
個中痛苦,無法形容,這剛走完頭部,秦少孚就要崩潰,眼珠亂轉,恨不能死去。若他此時能開口說話,必然是各種拒絕,各種放棄,甚至唾罵。
但姜巖根本不給他機會,沉聲道:“挺住,保持清醒,若是昏迷過去,又得重來。你經脈已經被封,倘若你不能學會,日后又會重新堵塞,到時候必定身亡。”
我xx你個oo……秦少孚心中痛罵,剛才的驚喜早已到九霄云外。這個叫姜巖,簡直就是地獄來的惡魔,完全不給人選擇的機會。
罵歸罵,卻是一點都不敢馬虎,唯恐功虧一簣,又得重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正可謂是脫胎換骨,伐毛洗髓,等到秦少孚整個兒都要虛脫之時,姜巖終于完功。
“你……”
秦少孚恨不能破口大罵,但有氣無力的他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聽清楚了!”姜巖又是沉聲道:“氣行于血,血行于肉……你能不能聽懂?”
他前面都是用的西方人語言,而這一句,則是東方的華夏文。
秦少孚咬緊牙關,吐出一個字:“能!”
話音一落,便是閉口不言。再看其初步動作,氣血行進之法的確無誤,姜巖這才點頭繼續說下去。
東方人的語言,語簡意賅,說是特殊的不凡功法,但也不過小半刻時間就已經盡數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