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再聯想到之前的話,他們也都能想得到紅玉的上上途徑是怎么樣的,那就是和大部分人交好,剩下的保持普通關系。
這樣無疑是最不得罪人的方法。
但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紅玉暗地里對一些人使過絆子,四娘會知道嗎?
但是四娘不說,他們也就都不知道。
甄嘆接著說道:“之前我聽四娘說過你這一路是怎么走過來的,可是現在云煙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你的頭頂,她活著你就永遠都沒有辦法成為花魁。”
“什么意思?”紅玉問道。
“也就是說你殺掉云煙的動機。”甄嘆說道。
“那要是照您這么說,這個院子里所有人都有可能殺害云煙姐姐了。”
“可是你離得最近。”甄嘆當即笑了一聲說道。
是啊,云煙穩坐花魁的位置,本來可以選一個對自己好的豪門嫁過去,可是云煙偏偏卻從沒這么想過,她的心早已經死了,或許他之前浮現在臉上的只是她的面具,不爭不搶,那是因為她已經不需要去爭搶了。
但是其他人卻不這么想,如果只是靠自己慢慢攢,或許五年,六年,十年才能離開這里。
不是沒有人想要逃跑過,但是內城就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能在內城開這么大一座怡紅院怎么可能沒有背景,所以她們的下場都凄慘無比。
也不乏幸運的姑娘在這里遇到了癡迷自己的人,愿意出錢把自己贖出去的,但是這樣的能有多少呢?
剩下的大多數人想要離開這里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自己賺錢贖身。
“是啊。”紅玉突然笑了,笑顏如花,看的甄嘆一陣目眩神迷:“我這兩年從大廳坐到這個院子里,就是想要等一個機會,我交好所有人也是這個目的。”
“就算云煙姐姐一直穩坐花魁,但是我又何必要害她呢?我這第二的位置也坐的穩如泰山。”紅玉看著甄嘆認真說道,“而且我之前不是一直都在您懷里嗎?有什么舉動能瞞過您的眼睛呢?”
說到這里,甄嘆倒是被反將了一軍。
“那這么說,兇手就在你們幾個人的手里,你覺得是誰呢?”
紅玉想了想:“我不知道。”
“想一想嘛,總有個懷疑的人,不過我可以給你透露一些線索,那就是在云煙手的脖子上有一個針孔。”甄嘆說道。
“針孔?”在場的幾個人都轉身看向甄嘆。
其中白駒毅心中更是迷惑,之前明明沒有針孔的啊?
“針孔?”紅玉也是咀嚼了一下這幾個字,她想了想說道:“說起針孔我倒是想到了素溪好像一直都比較喜歡刺繡來著,還送給她的那個情郎。”
“嗯,我的問題問完了。”甄嘆說道,然后對著門口的壯漢說道,“麻煩把那個下人王利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