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片驚訝。
他們有想過兇手是素溪,有想過小年也想過王利,紅玉無疑是可能性最小的,雖然大家都知道她的功利心比較重,但是一直以來對待所有人的和善就讓大家覺得紅玉其實和云煙沒有什么利害關系,反觀素溪,一直以來都比較高冷,再加上她還有一個情郎,這也使得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素溪反倒是那個比較迫切離開的人。
直到甄嘆說破,最先覺得不可能的是小年,之前她都明明說過了那個是素溪,可是甄嘆依然說那是穿了素溪風格衣服的紅玉。
紅玉也是相同反應:“怎么可能是我?”
只見紅玉快速綰了一下耳邊青絲。身體微微前傾不可置信的說道:“甄公子你在說什么?雖然不知道您為什么要說我是第二個兇手,但是我那天晚上傳得是我自己的紅衣服,這一點所有人都可以作證,而且怡紅院里面如果真的如您所說找到了那件衣服,又怎么能證明是我的呢?”
甄嘆笑而不語,他回頭看了一眼之前一直往返于客房和大堂的壯漢:“那個......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張奎,叫我......嗯......小奎就行。”壯漢咧著嘴笑道。
其實他在怡紅院的地位也是不低的,這里的人上上下下見到他通常都是叫一聲奎哥,只是今天問他的是偵探,貴客帶來的自然也是貴客,總不能讓對方再叫自己奎哥,自己要是真敢這么說,四娘估計當場就能割掉自己的舌頭,再打斷自己的膝蓋。
是以一個機靈才想起來小奎這個稱呼。
“小葵?”甄嘆古怪的看了一眼這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頂天立地、高大如樹的錚錚鐵漢,居然叫了小葵這么個名字?
“莫非他的心中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粉紅泡泡?”
不過這都不要緊,甄嘆作為21世紀青年是最能理解這些個人嗜好的了,不會對此產生歧視、鄙視等情緒。
“小葵啊,你去我們紅玉倌人的屋子看看,有沒有一件青色的衣服,如果有的話拿回來讓小年認認,是不是她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一件。”甄嘆對著張奎說道。
張奎應了一聲就準備出門去,但是紅玉卻立即起身貴在四娘的面前:“四娘,我雖未異界風流女子,可也是要些顏面的,甄公子這般懷疑我,如若不能從我屋內找到那件青衣,,紅玉也別無所求,只要甄公子給紅玉一個道歉就行。”
紅玉說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一般的落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屋子里的某人看到這一幕后,拳頭不禁握的緊緊的,指節也因此而變得蒼白無比。
其實紅玉這樣說已經算是僭越了,只要客人不做一些過分的事,她是不能頂撞貴客的,更不用說讓貴客道歉了。
四娘柳目一橫剛想說些什么,甄嘆立即伸手橫攔住四娘,轉而對紅玉認真說道:“看在你之前服侍我一場,這個條件我答應了,如果找不到證據,我可以當場向你道歉,并且出200靈石書你出去還你自由之身,怎么樣?”
“紅玉自無不可。”紅玉這時低下頭,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不經意間牽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甄嘆看著俯身叩首的紅玉,心中也不禁冷笑一聲,然后對這還沒走出去的張奎重新叮囑道:“小葵啊,一會搜的時候,你要多注意一下梳妝臺上的一枚鑲嵌了紅寶石的釵子,找到之后你注意那個紅寶石是可以按動的,按動之后你去轉一下墻角的花瓶......”
甄嘆滔滔不絕的說著,從第一句話開始,紅玉臉上原本那一股受了委屈的不甘神色就開始變得難看起來,隨著甄嘆說的越多,她的臉色越來越差。
“夠了!”這時方宏站了出來,大喊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人償命大不了我把這條命賠給你!”
說著方宏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把月末小拇指長的銀光閃閃的笑道,然后一翻就朝著自己的脖子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