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嘆記得田嬸,那時他剛來到這個世界,在尋找小月的案件中,就是田嬸告訴他關于趙氏布坊的基本情況。
江嬸聽到這個消息蹭的一下站起來,慌忙問道:“怎么了這是?”
來報信的也是他們的一個鄰居,叫做陳奇,今年也有三十多歲了,和老婆生活在一起,家里還有著一個八歲大的兒子。
在這附近的人都是知道田嬸和江嬸是老姐妹了,平時也經常坐在門口曬太陽,家里有個什么也都會幫襯著點。
所以陳奇第一個想到的除了去找大夫就是江嬸。
他們是外來人,但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從哪里來,平日里陳奇在外面做工,妻子也帶著孩子在幫一家飯館洗洗碗筷打掃衛生。
此刻聽到江嬸的詢問,便帶著二人往田嬸家趕,邊說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做完工回來就看到田嬸到在家門口,我已經讓小敏去找大夫了,孩子在那看著,我尋思有點不放心就叫您過去看看!”
等到陳奇說完,三人已經來到了田嬸家里。
田嬸昏迷在床上,甄嘆什么也看不出,要是說腱鞘炎、腰椎頸椎什么的問題什么的他還能給點建議,現在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好在大夫很快就提著藥箱過來了。
大夫是個看起來有些干枯的小老頭,目光也有一絲渾濁,只見他放下背著的藥箱,伸出干枯的手搭在田嬸的手腕處號了號脈,隨即搖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啊大夫?”甄嘆著急的問道。
“不妙啊。”大夫說道,聲音有些干啞,“她很明顯是操勞過度,再加上現在正值秋季,可能受了風寒,而這加在一起,情況不妙啊。”
“那你快救救她啊!”江嬸心急如焚的對著大夫說道。
“這種情況說實話很難,要知道病來如山倒,以前一直強撐著,可是真的到了撐不住的時候,恐怕只有內城的才能真正治好她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小敏說道,也就是陳奇的妻子,大夫就是他叫過來的,在他們心中普通大夫都沒有辦法那就是真的而沒辦法了,至于現任,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先說他們根本找不到,就算是能找到,也付不起報酬。
“好很難,但是想要續命一段時間的話......”大夫說道這里頓住了。
“怎么樣啊大夫你快說,真是急死我了!”江嬸本來性子就有點急,此刻也被大夫慢吞吞的大喘氣急的夠嗆。
大夫看了看屋子的擺設,又看了看眾人:“這一個辦法對你們來說還是很難的,那就是用一些名貴的藥材吊著,但是這個能維持多久,我也不能保證。”
一聽到名貴藥材這幾個字,陳奇夫婦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如果有辦法能救人,他們也可以湊一湊錢,畢竟大家都是貧民區的可憐人,可但凡沾上名貴幾個字,他們就是沒辦法了。
大夫也是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我回去給你們配一些傷寒的藥材吧,畢竟這都是天命,人自有定數。”
“只能這樣了。”就連江嬸也放棄了。
就在剛才他心中倒是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甄嘆應該會有錢,可是隨即她就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