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晴天霹靂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后來終于有一天,我找到機會,問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卻不肯和我說,反而死命的要掙脫離去。
最后在我百般的逼問下,她才說出了實情。
在某一天的晚上,她剛從小姐那里出來準備回去歇息,可是就在路過西園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帶著渾身的酒氣將她撲倒,還威脅她如果敢喊出聲,就讓他在錢家再也待不下去。
那個人正是齊明,他是福伯的兒子,平日里在下人中作威作福。
那夜過去后,某天福伯好像也知道了這件事,就將齊明痛打了一頓,但那畢竟是他的兒子啊!他會去告發嗎?
他沒有,而是去找老爺求了這門親事。
這樣一來,那個女孩的心中更加絕望了,人在屋檐下,她能怎么做呢?福伯跟了老爺幾十年,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侍女責罰他嗎?
于是我的心中就開始謀劃著如何報復。
人生有兩大仇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心中當年的殺父之仇已經漸漸的淡忘,但是活生生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我又怎么能熟視無睹?當年我已經逃過一次了,這次,我不會再逃了。
我讓她最近多注意保護好自己,然后就開始了調查。
在調查中,我無意間發現了福伯經常會拿一些首飾與馬重九見面,再細查之下,我才知道,馬重九那日目睹了齊明的做的所有事,并以此要挾福伯,福伯為了兒子,只好就范。
所以我便心生一計。
開始有意無意的在齊明面前說福伯下手太狠了,作為父親就算兒子做錯了也不至于這樣。
時間久了,齊明果然開始新生一些怨懟。
這個人也真好騙,他開始在一些嚇人身邊埋怨自己的父親,也包括馬重九。
直到昨天,我帶著早就準備好的工具來到福伯的房間里,以知道馬重九要挾他為由,就說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夠永遠擺脫這個人。
福伯果然上當,我便趁機在墻上寫下了八。
我算準了時間,那天馬重九剛剛拿了福伯給的銀票,晚上十一點會準時去到福伯門口的院子里埋下,
在那之前我便做好所有的現場,帶著血衣將他放在了馬重九的房間內。
第二天執法隊果然來了,看到墻上的八,果然帶走了馬重九。
可是我的使命依然沒有結束,還有罪魁禍首在逍遙法外,他不死,我心難安!
于是我叫那個女孩將他叫道西園井邊,然后我自己趁他不被來到他的身后,將他打暈然后推落入井,又在外面留下視線寫好的模仿筆記的遺書。
但是沒有想到,最后還是敗露了。
”
說到這里,眾人一陣沉默。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是這樣的,馬重九的誤抓,還有眾人理解的齊明的自殺,都是這個人一手策劃的。
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可是他做錯了嗎?
所有人都不好回答。
這時甄嘆開口了:“你說的那個女孩,就是含秀吧?”
他說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含秀,此時的含秀早已泣不成聲淚流滿面。
“是她,我只希望老爺不要責怪于她。”說著王康沖著錢語堂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來之時已經隱隱的可以看見血跡。
張恒這時起身向前一步:“錢老爺,既然犯人已經認罪,那么人我就帶回去了。”
可是。
錢語堂這時也起身搖搖頭,然后冷漠的看著王康道:“張大人,這是我錢家內部的事情,不知道可否讓我來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