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與年過八十的老奶奶委托人交接完任務后,第七班三人今天的日程就算結束了。
接下來佐助要去醫院辦理出院手續當時的他已經打算叛離,自然沒有這個閑情櫻想陪他一道,便和鳴人半路分開了。
“鳴人怎么看上去垂頭喪氣的”櫻看了眼鳴人宛如行尸走肉般的背影,不明所以,轉頭跟上了佐助的步伐。
“別管他的事情了。”佐助扭了扭左手腕,“估計又是因為什么芝麻蒜皮的小事吧,他自己能消化。”
櫻注意到了佐助的小動作,拉過他的左手仔細端詳了一下,面露緊張,“怎么了是左手不舒服嗎”
畢竟連萬花筒寫輪眼和輪回眼都一起帶過來了,該不會左手也有異樣吧
“沒事。”佐助順勢握住櫻的手,“只是有點不習慣。”
雖然左手才是他的慣用手,但其實仔細算起來的話,上輩子他能用左手的時間也不過是右手的三分之一不到而已,就現在他的感覺來說,右手顯然更習慣一些。
“沒什么事就好。”櫻松了口氣,隨即嗔怪道,“這一次你可要好好珍惜了知道嗎可別再想著跟鳴人打架了。”
少了一只手臂,不管怎么說都會很不方便的。以前佐助總是獨自遠行,沒人照顧,每次一回家,看到他手上被啃得亂七八糟的指甲時,櫻都心疼不已。
“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佐助許諾道,握著櫻的左手也不由地緊了緊,“這一世,我都會在你的身邊的。”
然而櫻聞言卻笑了笑,并不當回事,“你這是從哪里學來的情話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哦。”
佐助見此也就不再多言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
他一定會看好她的。
“對了。”眼見著醫院近在眼前,櫻突然想起一件事,伸手碰了碰佐助的脖子,“這個東西,你打算怎么辦”
佐助順著櫻的視線側眼低頭,看向自己脖頸上的咒印。
那是大蛇丸留在他身上的“標記”,也是一份他當時簽下的,粉蛾撲火的“交易”。
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花紋,許多遙遠的事情也不由地涌上了二人的心頭。
佐助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扭頭看向前方,“找個機會處理掉吧。”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并不是一件難事。
櫻顯然也想到了什么,沉默半晌,抬眼看了看佐助的臉色,道“那鼬桑的事情怎么辦”
當初的佐助之所以答應了大蛇丸的交易,為的就是那份可以與鼬抗衡的力量。
現在的話,鼬還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佐助想起曾經的往事,不由嘆了口氣,隨即側首見到櫻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一軟,抬起左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撫道“沒事的,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宇智波一族與木葉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淵源頗深,從初代火影的時代開始,就留下了不少禍根,以至于到如今的時代才徹底爆發。
年輕的時候,他認為這是團藏的錯,于是殺之而后快。
后來,他覺得是世界的錯,于是妄圖革命,用統一的力量鎮壓出如一而終的和平。
到頭來,這些都不是正確的答案。
在他幼時,族群尚在的時候,宇智波一族一直離群索居,雖然表面上承擔了木葉警備隊的職責,實際上卻被暗地里排斥在了政治中心之外,這才是讓宇智波一族不滿,以至于心生芥蒂的原因。
而他也從二代目火影口中,親耳聽到了他這么做的緣由。
宇智波的血,天生就不能讓統治者安臥。
因為他們從絕望中獲取力量,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偏執、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