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在趕路中度過了,在順手搗毀了大蛇丸四、五個據點之后,佐助與櫻二人終于在一個臨近海岸的基地里,找到了草薙劍。
還遇上了一位守株待兔的“熟人”。
“這幾天一直都有聽說給我們造成了不小麻煩的犯人是一對身材矮小的忍者,而且看上去似乎對大蛇丸大人的布置很是熟悉的樣子沒想到,這對忍者,竟然說的是你們。”
在基地出口處,兜孤身攔在佐助與櫻面前,藏在鏡片背后的雙眼漏出了幾分訝意。
“佐助君,不過如此短暫的時間里,你就進步如此良多,真令人吃驚。”兜推了推眼鏡,瞥了一眼佐助手上拿著的長劍,“草薙劍嗎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打算搶走嗎”櫻皺著眉頭,警惕道。
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兜使用穢土轉生之術給大軍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傷亡,更別說他還喚醒了宇智波斑,間接導致了輝夜的降世。
正因為櫻在戰爭中擔任過戰時醫療小隊的隊長,對那些痛苦呻吟的生命,以及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的場面,才更加印象深刻。
那是人間地獄,視野所過之處就只剩下了殺戮與死亡。殘肢紛飛,生命隕落,尚未成熟的她那時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廉價在熱火朝天的戰場上,就連悼念死亡都顯得無關緊要。
她救不了的人太多了,可等著她去拯救的人更多。
那是一名醫生最無助的時候。
即使到現在,櫻依舊不愿意想起那段沉浸在頹廢感中的日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愈發理解為什么當年她的師父,會在愛人停止呼吸之后,患上暈血癥。
那種無力感,會把人拽入深淵。
一想到這里,櫻的雙手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忽然神經質般地抖動了一下。
如果那個時候,她就能把百豪之術
只是想到這種可能而已,巨大的滿足感就從她的心底涌了上來,又在視線觸碰到佐助的那一刻,如同碰到了冰針的氣球,瞬間破裂。
櫻一下冷卻了下來。
不,最好的醫術就是在傷病尚未發生之時就將其制止,戰爭中的血腥味,她已經受夠了。
而現在,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之一就在面前。
如果直接在這里解決掉他的話櫻無法不去思考這個誘人的選擇。
用一人的性命換取千萬大軍的生機,換做任何人來都知道這是一筆合算的買賣。
她可不像鳴人那樣心軟。
很顯然佐助更不是。
他隨手把草薙劍別至身后,因為身形尚且幼小,垂落的劍鞘距離地面不過幾公分而已,遠遠看上去頗為違和。
但佐助對此并不介意,愛劍的重新歸位,讓他內心少有的振奮,迫不及待地想要試試手感。
新的身形,新的刀身,他們都需要重新磨合。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兜卻似乎并不打算戰斗。
“火影的新徒弟嗎聽說是個百年難遇的醫療忍術天才,名氣大到連我們這種偏遠的地方都聽到了。”兜稍有興致地歪了歪頭,“要不是時機不對,我對你所謂的天賦也非常感興趣呢。”
櫻對此不置可否。
兜同樣以醫療忍術見長,不僅如此,他還能將醫療技術融合于戰斗風格中,是個很有個性的忍者。
然而只是比拼醫術的話,櫻早就已經遠遠地將他甩在后面了,但在化學制藥和人體研究方面,櫻也不得不高看他幾眼。
畢竟跟著大蛇丸,他的研究方向一直專注于此。
“如果你們想要的是草薙劍,那便拿去吧。”兜攤開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對于佐助君,我們向來是有足夠的誠意的。”
“佐助君是不會跟你走的。”察覺到兜想要拉攏佐助的意圖,櫻很不高興,“我們此次出村,是火影大人親批的官方行動,如若中途我們兩個有人出現意外,綱手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的伙伴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兜聞言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木葉出身嗎”
真是一脈相承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