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健康的普通成年人,一天進行兩次時空跳躍就已是極限,而對于忍者來說,這個次數是五次。
但對于佐助而言,他曾經在一天之內將輪回眼的所有瞳力耗盡,進行了九次的時空跳躍。
那時,他四十三歲。
在第四次跳躍之后,佐助終于跨越了沙漠與森林,回到了那片熟悉的湖泊旁邊。
幻術結界沒有了蹤影,曾經充滿回憶的小木屋,也早已面目全非。
無暇顧及大腦的眩暈感,佐助一個箭步沖向了坍塌在地的木屋遺址,從上面發現了天照灼燒過的痕跡。
有敵襲佐助心中一凜,隨即想到櫻生命之火的異樣,眼神漸漸被冰冷的怒意盛滿。
誰
他猛地轉過身,警惕的視線投向了背后簌簌作響的草叢。
鼬抱著櫻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
“佐助。”鼬松了口氣。
“我們需要轉移。”
遠離了湖邊,兩人帶著櫻找到了另外一個靠近水源的隱蔽之處隱藏了起來,佐助按照慣例支起幻術結界。
鼬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佐助。
“黑絕已經被我封印了,但我想問題可能不在這里”圍坐在篝火邊,鼬依舊對自己身體的變化難以置信,他摸了摸自己的雙眼,想起那個時候櫻面若癲狂的模樣,心有余悸,“不知道櫻到底對我做了什么,現在我的眼睛已經回到巔峰。而且那個時候,我總感覺,櫻與往常有些不同。”
“不只是眼睛而已,你的身體也應該已經痊愈了。”佐助喃喃道。
他坐在墻邊,將櫻小心翼翼地圈在懷里,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碰了碰櫻的臉頰,眼神暗晦不明,仿佛捧著脆弱不堪的珍寶,唯恐出現差池。
鼬避開視線,“到底是怎么回事櫻,她”
佐助忽然艱難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喉嚨,“都是我的錯。”
“如果有人做錯了事,那個人也應該是我才對。”鼬垂下眼簾。
“不。”佐助搖搖頭,“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錯。”
“是我沒看好她。”
“什么意思”鼬不明白,但他隱隱察覺到,這也許跟佐助不愿向他坦開的那段記憶有關。
果不其然,佐助沉默了下來,似乎不愿多談。
過了一會兒,鼬才繼續問道“使用那個忍術,會對櫻有害是嗎”
“”
“所以你才在櫻為我治療的時候,要求在場”
“”
良久,鼬呼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你在怪我。”
“你在怪我,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阻止櫻。”
“沒有。”
“從小你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佐助。”鼬無奈,“看來這一點即使是年紀上來了,你也沒變。”
“”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
佐助知道自己的遷怒沒有任何道理,鼬什么都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任何有人性的人都不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