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我猜錯了的話,那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又在研究什么新課題了。”封寒報以微笑。
朱佩琪抖了抖手上的紙卷,“是這樣的,熊迪鹿皓歌是我們竹班的第一對夫妻,為了表達對他們無限的祝福,我們幾個,每人寫了一首關于竹子的詩,作為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
“哦。”封寒無動于衷。
朱佩琪邀請道:“難道你不想寫點東西祝福他們嗎?”
封寒秀了秀自己裝飾精美的錦袋,“我寫了啊,就不跟你們湊熱鬧了。”
王國路也無法理解朱佩琪為什么要這么做,“班長,我們是竹班的,干嘛要帶上他啊,他會寫詩嗎,萬一他把自己的破詩和咱們寫在一起,被熊迪拒收了怎么辦!”
“長臉的小子,不得不說,你的激將法起效了,來,讓我看看你們都寫了點什么!”封寒應戰了。
王國路心想:MMP,誰特么激將了,老子明明是真的不想讓你參加啊!
封寒摟了一眼各位賢能的詩作,什么“竹長三五米,節開**段。葉子一片片,落地均不見。”要不要這么寫實啊,你要是乾隆,還有人吹,可你是嗎!
什么“暑假回鄉去,竹在路邊綠。歸來折一枝,但求聽霹靂。”你這是想做爆竹還是想上天啊!
什么“弄梅騎竹馬,門戶初相識。未曾羞澀癡,散發襯凝脂。”寫竹馬也算是寫竹嗎!而且,寫詩的妹子,你是在發春嗎~
封寒看了幾篇,也就是高中生水平,最后他看的是中間署名朱佩琪的,“池亭閑花幾竿竹,坐蔭從容煩暑露。雨后添新抽筍芽,清心恍惚微香觸。”放在中間,確實是有道理的,但也有點過于炫技和堆砌辭藻,給人不明覺厲的感覺,其實沒什么靈魂。
封寒一直在看,沒有發表任何評論,王國路奚落道,“怎么樣,在你們班沒見過寫得這么好的詩吧!開了眼界了吧!”
封寒微微一笑,問,“兄臺怎么稱呼?”
“我叫王國路!”
“哦,竹長三五米的作者,數你寫的垃圾,還有臉說呢~”封寒替他害臊道。
“你!”
這時朱佩琪為王國路說話了,“王國路是現做的,能寫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旁邊的李黎也跟著幫腔,“就是,國路這也算是才思敏捷了,雖然比起曹子建還差點,但也差不太多了。”
如此吹捧,連當事人王國路都開始不好意思了,封寒更是呵呵了,“哦,現做的是吧,來吧,我來說,你們來寫,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詩才!”
眾人重新回到書房,小燕同學繼續執筆,在紙張的角落處給封寒留下位置。
其實,雖然封寒張口就能背出起碼兩首寫竹的千古名篇,不過對付幾個高中生,來一句“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似乎有點大炮打蚊子之嫌。
所以封寒在翻閱了全唐詩后,選擇了這首。
“入水文光動,抽空綠影春。
露華生筍徑,苔色拂霜根。
織可承香汗,裁堪釣錦鱗。
三梁曾入用,一節奉王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