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車上的皮毛坐墊,丁黑山開始冒雪前行,最好的情況是遇到好心人讓他搭順風車,去哪兒無所謂,只要停車就好,反正他可以干掉司機。
其次如果能遇到前面有個小村莊什么的也能湊合一晚,起碼讓他先把褲子穿上,丁先生以前也是個體面人。
走著走著,村莊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了一個廢棄的淺井。
猶豫了一下,他跳進井里,起碼沒風了,再用皮坐墊往頭上一檔,雪也擋住了,之后他又用現場遺留下來的一把鐵鍬向井的邊緣開挖,這樣自己就能完全躲在了地下。
條件是艱苦一些,但只要熬過下雪這段時間,他還是有一線生雞的。
更何況丁黑山之前就是跟老板摸金的,地下生活對他來說并不陌生,也不難熬。
當他摸到鐵鍬的時候,丁黑山感覺無比親切,他的記憶甚至回到了那夕陽下的打洞,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職業病使然,也是為了讓自己能夠通過運動保證生理機能正常運轉,丁黑山開始在井下搞起了挖掘工程,小鏟子揮舞著,頗有摸金校尉的風范。
聽說長安和落陽這些地方隨便在地下挖幾鏟子都能挖到古董,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這個運氣。
挖掘中的丁黑山在地下度過了一夜,地下的溫度比地上要高不少,他甚至都有點舍不得出來了。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出去,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也相當危險,萬一有人過來,把井口的土往里面一推,自己就要被活埋了。
然而正當他轉身要走的時候,他的鐵鍬碰到了一塊木頭。
地下有木石很正常,但丁黑山的職業嗅覺讓他感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他摸黑摸著那塊木頭,應該是很大一塊,自己只碰到了一個小角,而且木質很硬,如果他沒猜錯,應該也做了防蟲防腐處理,否則深埋地下,竟一點破損都沒有!
丁黑山嗚呼一聲,“天不亡我!”
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個大家伙,雖然他們現在的主職是坑蒙拐騙,倒霉贗品,但摸金才是他們的老本行,是他們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丁黑山頓時放下了離開的念頭,開始專心挖掘,地下的空間被他越挖越深,越挖越大。
越往下挖,丁黑山越覺得可怕,這個墓,貌似大的有點驚人啊!
是大臣?王公?還是帝王?!
總不能是秦始皇的吧!
秦始皇?
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后,丁黑山再也抑制不住他的貪婪**,如果自己能摸了秦始皇的墓,那以后他就是老板的老板,以后干這行的人必須奉自己為尊!
雖說始皇陵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但那本就不是確鑿無誤的秦始皇陵所在地,象征意義更大,更何況秦嬴政此人生性多疑,恐怕疑冢很多,說不定他就把自己的墓穴放在了這里呢~
想到這,丁黑山的小鐵鍬揮舞地格外迅猛,哪像是一個一天沒吃飯,光著腚的28歲未婚男青年啊。
挖著挖著,他挖到了一個洞,洞里有草,還有糞便的味道,他嘗了一下,嗯,是只沒**的公兔子。
不予理會,丁黑山繼續打洞,這時被他破壞了洞穴的兔子出現了。
咕咕叫的肚子,以及肥嫩的兔子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丁黑山不顧一切地撲向兔子。
下面的空間畢竟還小,兔子靈活,調轉兔頭,從來路原路返回,丁黑山鉆不過去,只伸出一只手,想要將它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