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首先告罪,“不好意思,我騙人了,根本就沒有門票,讓你們白跑一趟了。”
“啊,這……”卞陀雖然覺得有點難堪,這不是成心戲耍他嗎,平時也就罷了,如今在他新老婆面前還這樣,就有點不厚道了。
卞陀本想著硬氣一把,可是想到這是封寒的地盤,外面那么多安保都是為他服務的,他也只好忍氣吞聲。
“哈哈,不打緊的,能有這個機會跟您見上一面,閑話家長也不錯。”
封寒又道,“我不是跟你們閑話家常的,你們欠我的錢,該什么時候還?”
這句話安娜倒是聽懂了,看著卞陀疑惑道,“你還欠人錢呢,你不是很有錢嗎?你騙我?”
“親愛啊,我沒騙你,我怎么會騙你呢,我絕對是清白的!”卞陀看向封寒,“封爵爺,您可不能睜眼說瞎話,我哪里欠你錢了,說起來,那么好的一棟德運樓,以不到一億的價錢賣給你們,該是你們欠我的才對啊!”
封寒呵呵一笑,“那都是已經簽了合同,蓋棺定論的事,現在說那個毫無意義,我現在說的是你們欠我的錢的問題。”
說完,封寒拿出幾張收費單,這些單據是紙質的,封寒都放在圖書館了,隨用隨拿,比魔術都好用。
“來看一下,這是打石膏的錢,這是住院的床位費,這是護理費,這是醫院的飯費,這是……”封寒一筆一筆地算了起來。
不多,一共也就5000多美刀,一看就是沒保險。
對封寒,對卞老板這都不算什么大錢,但對安娜這樣一個米國底層百姓來說,已經算是巨款了,而她現在還沒適應闊太太的生活。
看到這樣一比數字,再看看坐在窗戶前的那個背影,安娜的大嗓門喊了起來,“田蘋果,是不是你!”
這大嗓門讓田蘋果不禁本能地一顫,她剛要應聲回頭,不過想到封寒的話,還是牢牢地保持住了姿勢。
封寒笑道,“這些單據確實是田蘋果小姐的,本來這些錢應該由她的監護人,也就是安娜小姐來繳納,但因為你沒空去醫院,所以我代為繳清了,現在請還錢吧。”
卞陀也已經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原來封寒認識那個拖油瓶,而且想著打抱不平。
身為商人,卞陀不愿得罪封寒這種世界級名人,他當即指責老婆,摘清自己,“當初我怎么說你來著,我說,蘋果現在受傷了,我們理應想把她照顧的明明白白的,然后再去度蜜月飛,按照拉城就在那里,又不會跑掉,你卻非是不聽,現在好了,讓封爵爺誤會咱們不管孩子了。”
然后他又對封寒道,“封爵爺,誤會都是誤會,這孩子雖然跟我沒血緣關系,但既然掛在我們的戶口上,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怎么會不管呢,只是我老婆蜜月心切,這才放了這茬兒,錢,哦錢我已經帶來了。”
封寒說著風涼話,“卞老板,家庭教育要跟上啊,你一個文雅儒商,可不要被人壞了一世英名。”
卞陀連連稱是,安娜卻忍不下去了,“不給,憑什么讓我出錢,我又不欠她的!”
“她畢竟是你前夫的外甥女嘛。”卞陀又勸道。
安娜直接道,“什么外甥女,又沒血緣關系,她根本就不是我們家的人,這錢我不出!”
這女人彪呼呼的,嗓門極大,田蘋果不可能聽不到,這下子不等封寒吩咐,她就直接轉身開著輪椅飛奔過來,“剛才,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