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春日遙誠懇地道謝,誠摯地贊美,“直哉少爺的頭發是新染的么,金發還蠻適合你的,耳飾也很時髦啊。”
本意是想灌輸一番女人就應該依附于男人的觀念,卻發現對方儼然是把這當成了女子高中生的妝發討論大會,禪院直哉頓時就講不下去了。于是他又換了個話題
“聽說你收養了甚爾的兒子”
“對哦。”春日遙自顧自地捻起一塊點心,卻還是被它過分的甜度膩到了。
“女人不是都像母豬一樣都爭著想給男人生下自己的孩子么誰還趕著去收養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禪院直哉流露出貨真價實的疑惑。“難道你在五條悟之后,又去迷戀甚爾甚至還愿意撫養他的孩子”
眼看禪院直哉已經要在腦海中構想出一個自己從五條悟的舔狗變成甚爾的舔狗的全須全尾的故事,春日遙終于有點不耐煩了,她輕聲細語地說
“很遺憾,我從來沒有見過您的堂兄,惠的父親。”
“那是為了什么”
“我還以為直哉少爺你在跟我開玩笑呢。”她隨手放下茶杯,“這件事是五條家和禪院家的默契怎么,身為繼承人的你,竟然不知道么”
這句話一出,禪院直哉的眼睛里頓時流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彩,就像是聞到了血腥氣的鬣狗,他稍稍彎下腰,原本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神情收斂了一些春日遙心中哂笑,看啊,人的秉性是不會改變的。禪院直哉一生念茲在茲的無非就是這個家主之位,只要把這兩個字拿出來當誘餌,他甚至愿意在自己最看不起的女性面前低頭。
“遙,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等我當上家主,就讓你成為側室怎么樣”他稍稍思索了一番,“你要是做得夠好,甚至可以當上三位側室中地位最高的那一位”
這位少爺還真是沒有任何社會經驗,連畫餅都只曉得畫這種引不起任何食欲、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支付的。
至少也要給點錢吧。
相比起來,禪院直毘人雖也不見得是什么善類,但聽說支付賬單的時候倒是個爽快人。
雖然原本就對禪院直哉沒什么指望,但確定這位草包少爺過來真的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后,春日遙終于對他失去了興趣。
“抱歉,直哉少爺,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春日遙抓起自己的魔杖,起身,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去。
“你耍我”不可置信的聲音咬牙切齒地從身后追了上來。
“怎么會呢頂多是戲弄您一下罷了。”春日遙揮揮手,“直哉少爺,我們從前可也不是什么摯愛親朋啊。”
厲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早有準備的春日遙輕松躲開。以她對這個嬌氣少爺的了解,為了面子,他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么失禮的事。俗稱死要面子活受罪。難不成這幾年在這方面進步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
隱約的咒力波動在她身側乍然浮現、膨脹,春日遙訝異地挑眉
“帳”
伏黑惠擦了擦臉上的灰塵,輔助監督提前布好的“帳”隨著里面最后那只四級咒靈被消滅而緩慢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