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調換任務了非常感謝”伊地知在電話里誠懇地道謝并再三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伊地知,吃過午飯再工作吧,你餐盤的食物都涼了。”夜蛾正道說。
作為一所正常的專門學校,咒術高專當然也配有食堂,技術精湛的廚師們每天在固定餐點點菜服務。不過因為咒術師們的作息不規律,即使已經到了用餐時間,用餐的人仍舊不算太多,只有零星幾個人在窗口排隊。
“謝謝您的關心。”伊地知潔高嘆了口氣,用叉子戳了戳餐盤中油脂冷硬凝固的食物,沒什么食欲的樣子。“不過這些任務雖說不屬于非得特級完成的高難任務,但要找出能替代五條先生的人也并非那么簡單,還是早些溝通比較好。”
“哈”夜蛾正道愣了一下,“悟又隨便把任務扔出去了”
“不是今天早上,五條先生請病假了。”
“這家伙就是單純地把任務拋在一邊自己出去玩了吧”夜蛾正道立刻要掏出手機撥通這個性格惡劣的特級咒術師的電話。
“事實上,這次還真不是。”家入硝子打了個哈欠,沒什么精神地坐在夜蛾正道的身邊。
她只點了一份蔬菜焗蛋和小份米飯,這對咒術師們來說可太少了,夜蛾皺眉
“悟那家伙,昨天又給你臨時加了一堆工作吧。”夜蛾正道知道部分和這次五條悟任務相關的情況,“不過你剛剛說他是真的病了”
“心理問題,過幾天就好了,讓他緩緩吧。”家入硝子說。
“是什么程度的心理問題”夜蛾正道嚴肅起來。經歷過夏油杰叛逃事件后,咒術高專也開始更加關注咒術師、尤其是高等級咒術師的心理狀況。畢竟咒術師們多少帶點瘋,要是受了什么刺激,后果不堪設想。如果那個人是五條悟的話嗯世界就直接等著被毀滅好了。
“失戀而已。”硝子簡潔地說。“沒準這會兒正蒙著被子大哭呢。”
被謠傳在被子里哭泣的特級咒術師這會兒的確躺在東京某高級公寓的大床上。自從成年后,他就不常住在五條本家了,有時候住在隨手購置的公寓,有時候住在酒店,有時候圖方便還會住宿舍。五條悟并非十分挑剔衣食住行的人,反正一個人,住在哪里都無所謂。
他其實沒有家入硝子想象的那么傷心,但是無可避免地,他失眠了。
“其實你根本不了解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春日遙的語氣那么溫柔,但在極短的瞬間里,那雙燒紅的琉璃般的眼睛里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了極淡的傷心和憤懣。
對五條悟來說,春日遙是什么
是被可笑的規矩定下的未婚妻是不起眼的小跟班是青梅竹馬是青春期躁動時偶爾閃現在腦海里的畫面是溫柔的同伴是一起打過怪的同期
好像都對,又好像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