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你按我人設捏出來的么”
“這不重要吧,你總要有個四年都不回家一次的理由。”釘崎賀川擺擺手,“總之你雖然和父母因為這件事四年都不通往來,但為了證明自己在異鄉一個人也能過得好或者還在內心渴望父母的認同這樣的理由,你每個月會給父母定時匯一筆生活費。做父母的,雖然對孩子恨鐵不成鋼,但還是經常對孩子的回來翹首以盼,你每個月給他們匯的錢也有好好存起來哦,說等著你回來了給你做嫁妝什么的。備注你的頭發是染的。”
“頭發”
“你那同學一家的黑頭發,我不能硬說是基因突變蹦出個紅毛來吧所以說是染的,反正最早的照片也只到十多歲,再之前就設定因為一場大火而損失殆盡了。”
“我明白了。”
“這個給你。”釘崎賀川摸出一把太刀扔給她,“這幾天村雨放在我這里重新鍛造,你沒有趁手的防身武器,這個給你應付幾天。”
春日遙挽了個劍花,這把備用品無論是重量、長度和手感都和她自己的刀十分接近,不像是隨便拿出來的。
“師傅,這是我的見面禮嗎”
“早去早回,孩子我會替你照顧,總之有事啟奏無事就跪安吧。”釘崎賀川大手一揮,臉上寫滿了嫌棄。
“對了,師傅,我還有個問題。”
“什么”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杰回心轉意了,他的父母還有機會拿回原來的記憶嗎”
“很難。”
春日遙神色不變,她的手掌按在門板上,等著自己的老師后半句的轉折。
“但如果是我的笨蛋徒弟一生一次的請求,做老師的人也不會不全力以赴以完成你的心愿。”
“謝謝你,師傅。”春日遙推開了門。
夜幕降臨,天地一片寂靜。
春日遙在第二天的上午抵達了那個離鄉村一個小時車程的小城鎮,她在當地超市買了些特產,按著釘崎賀川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在院子里種著一棵很大的芭蕉的小院。
在按響門鈴的時候,春日遙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掌心有些汗水,這太不尋常了,她是那種在生死之際還能鎮定如常的人,卻在這個小小的院落前漏了怯。
臨走前釘崎賀川拍拍她肩膀告訴她不要緊張就當和你自己的父母相處就好了。春日遙只能苦笑著回答說師傅您在開玩笑嗎我爹媽已經與世長辭二十多年了,我壓根就沒有和父母相處的經驗。而且朋友那也沒有可以拿來參考的。
沒辦法,他們同級這幾個人,春日遙是父母雙亡,五條悟的父母健在但在合伙給五條家生下六眼后婚姻名存實亡,硝子倒是有個幸福的咒術師家庭但為了不傷朋友的心她也不太聊起自己的家庭生活至于夏油杰自己,即使搜遍記憶,也沒有找到夏油杰提及父母的對話,五條悟偶爾還會吐槽自己的父母為了調停那些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而費盡周折的可笑舉動。而夏油杰一次都沒有。
身為他的同級,知道的也只有他父母是普通人。連家庭住址,還是有一個期末春日遙幫夜蛾整理資料時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