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是在吃完火鍋的晚上接到的伊地知潔高的電話,他年輕的臉上浮現了些許陰影,這顯然對最強來說都是個有些棘手的任務,但他什么都沒說,春日遙也什么都沒問。他堅持把春日遙送到了她師傅的家才離開,像一片飄走的云一樣一下子消失在她的眼睛里。
在從咒術高專畢業后、承擔起整個咒術界重責的幾年里,五條悟的日子想必也過得算不上快活。
比起剛見面不久時的壓迫和緊逼,五條悟現在的態度要柔和太多了,甚至有點像是在真心實意地追求一個女孩子。他顯得很有耐心,就像是在春天的晚上等待一朵花盛開的瞬間,從前春日遙只在五條悟為了甜品排隊時見過他有這樣的耐心。
可春日遙已經不是十六歲時的她自己了,瞻前顧后、步步算計的個性磨滅了她心中僅存的一點熱忱,她不知道要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這份遲來的感情,也不想讓這個在她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人隨便地把自己的感情填進不會有回應的墳碑里。
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整理行李,伏黑惠的同學們就找上了門。小胖子武田一男憂心忡忡地在他們家大門口嚎
“伏黑,我們的春假實踐作業還沒做”
正在把換洗衣服從旅行袋中拿出來的伏黑惠表情也從最開始的茫然變為了嚴肅,顯然他也把這件事拋在腦后。
“就去做好人好事怎么樣扶老奶奶過馬路什么的。”還有一點學生時期記憶的成年人社畜春日遙看了看明媚的陽光,提出建議道,“出去玩玩也好,野薔薇也一起去吧
”
春日遙算是那種十分放任自流的家長,只叮囑了幾句讓他們注意安全就放他們出去了,小孩子們鬧鬧嚷嚷地離開家門,春日遙打算打掃衛生順便合計下搬家的事宜。
結果沒一個小時就接到了伏黑惠的電話,春日遙一手拿著撣子一手拿著掃帚,將手機夾在脖子和肩膀間接通了電話
“喂,伏黑媽媽,你能來一趟醫院嗎”是伏黑惠同學中那個叫陽菜的小姑娘,“剛剛武田一男在路上把女孩子撞進醫院了”
“我是見義勇為”小男孩武田一男隱隱約約地抗議著。
“惠呢你們幾個人沒事么”春日遙扔掉撣子和掃帚,一邊換鞋子一邊問。
“我們沒事伏黑在旁邊呢”
春日遙稍微放心
“你們等著,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