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膀上的小咒靈又醒了幾次”
“三次,但是但是我聽了遙前輩的話,有努力在控制它,它也沒有暴走”
“別這么緊張,我知道你控制得住自己的術式。還有也不必叫我遙前輩,就像惠那樣叫我遙就行。”春日遙踩下油門,越野匯入了滾滾車流之中。“你的術式和你的咒力相鏈接,理論上能夠通過咒力更精微的操控發揮出更多的作用。但咒力控制我自己就是個半吊子,實在沒辦法教你更多的東西了。所以只能暫時物理隔絕你和里香,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那只咒靈雖然自你的咒力和她的血肉中誕生,理論上得叫她一聲媽媽,但它現在還是太不穩定了。”
“我知道了。”乙骨憂太很低落地說,“我回去后也會先不見里香”
“這樣吧,從東京到仙臺的車程是五個小時,你如果在這一路上都做到能控制它處于沉睡狀態,接下來每天就允許你見她半個小時。”春日遙說,“至于什么更久更親密的接觸,就等你命中注定的老師出場再說吧。”
“老師”
“憂太,單憑你的咒力量和作為術式的咒靈強度,你已經是特級咒術師的水準了,只是你自己不會使用而已。”陽光落在春日遙的臉頰上,映襯出一點燙而白的色澤。“能教導你的人當然也是特級。”
雖然已經擁有了可怕水準但仍舊對咒術界各種相關知識一片空白的乙骨憂太露出一點擔憂的神色
“特級是很厲害的水準吧您說的那位咒術師他會愿意教我么”
“他會愿意的。”
在拐出城區后,視野開闊,光線也很好,春日遙的車速干脆地飆上了120碼,她還開了點窗,風大得人要用喊話才能聽到。
“那那位咒術師一定是你信任的好朋友吧”乙骨憂太想了想,“就像我和里香那樣”
春日遙斜瞥了滿臉真摯的小孩子一眼,她之前就注意到,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的脖子上都掛著和目前他們手指尺寸還很不匹配的對戒,顯然已經領先這個少子化、老齡化社會的大多數人,許下了陪伴對方一生一世的諾言。一樣是走青梅竹馬的開端,五條悟和她的關系可離這兩個小孩子的關系差著十萬八千里。
她想了想,最后什么都沒說。
“喂,你有沒有發現,今天遙有點不一樣啊,超帥的。”釘崎野薔薇拍了拍身邊的伏黑惠,比了個大拇指,大概是絕贊好評的意思。
伏黑惠沒有吭聲。在這群孩子中,他和春日遙相處的時間是最久的,對于她昨天情緒的變化感受也最明顯。從醫院出來后,她的情緒里始終帶著一點陰燒的火氣。
她原本要把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托付給同事自己獨自帶著乙骨憂太和祁本里香前往仙臺,但他們倆都不同意,她想了想,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要他們倆乖一點,在路上要他們做什么就得怎么做。
兩人都答應了,但伏黑惠心中納罕,她除了生活上蠻照顧小孩子,對于他們的舉止和決定卻一向寬松,很少說出什么“聽話”的約束性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