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啦。”迦樓羅在夏油杰面前低下頭,夏油杰笑瞇瞇地伸手摸了兩把,好似主人摸了摸寵物狗的腦袋。
“杰,你這家伙,絕對是在耍帥吧。”五條悟落到地面上,撇嘴。
“我說,你們剛剛有誰記得放帳了嗎”硝子問。
突然的寂靜。
“牙白這不得寫報告寫到死啊”少年們哀嚎起來,好像寫報告這件事是比剛剛的危急時刻還要更嚇人一百倍的洪水猛獸。
也是對他們來說解決剛剛的小事件大概就和喝水吃飯一樣稀松平常吧。井上這樣想。
看上去比較正常的紅頭發少女抱著長刀慢悠悠地走過來,她手里的長刀被包裹在白沉香素面木鞘里,刀柄上雕刻著梅與松的紋路,比起殺人的兇器更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監督是才來沒多久么之前都沒有見過您。”
居然用的還是敬語。
太好了,居然還有個正常人呢。
“是我是井上巖次郎,畢業于福井醫科大,上個月才來咒術高專工作”
井上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少女手中的長刀陡然出鞘,清澈如水的刀刃擦過他的臉頰,刺入身后的什么東西里,溫熱的液體濺在他的后腦勺上。他沒有受傷,可那股斬切過無數咒靈的戾氣卻仿佛實質的攻擊,劈開了他的頭顱。
井上脫力后仰,但被春日遙拉住了,這女孩子雖然高挑,可看上去不算體能強悍的類型,但隨手抓起一個成年男人對她來說好像就是抓住一只小貓那么簡單
“小心一點哦,井上監督。”
她轉過身,走回了她的同伴身邊。
井上茫然四顧究竟是誰說的這些人的任務很簡單很平常來著
“從情緒上來看,只有純粹的恐懼,沒有心虛、愧疚等相關激素分泌,但考慮到人類本就是復雜多變的生物,我的判斷只能作參考。悟這邊呢”
“我這邊也可以確定只是普通人哦,身上的咒力稀疏得可以忽略不計。”
此刻一年級四人組已經掀開了車輛的引擎蓋,那枚符咒的殘骸被壓在管道之下,并不顯眼。
“如果高專不是已經被滲透得像篩子那樣的話,這枚符咒針對的恐怕不是我們幾個,而是來水戶執行任務的人。”夏油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