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在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年面前,她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靶場上,而對方操控的武器不再是與身高平齊的和弓,而是一枚已經沖著她面門開火的rg火箭筒
金色的外骨骼剎那成型,護住了她的咽喉、脖頸等一切要害的地方,但最后疼痛的部位卻是手腕她握住妖刀村雨的手在手腕處被加大輸出的咒力流平齊切斷了,之前被佐野理惠輸出給她、屬于玉藻前的能力立刻附著在她的傷口處,為她展開治療。
五條悟卻并沒有繼續攻擊,他接住了墜落的村雨,出鞘檢視,明亮的刀刃完整無缺。
“如果僅僅以你、佐野理惠還有那只叫玉藻前的特級的能力,還不至于逼得遙放下手里的武器是用硝子作為威脅,還是精神類攻擊喂,快說嘛。”
他的語氣談不上多激烈,甚至帶一點少年人慣有的撒嬌上揚如果這句話不是踩著佐野玲奈的頭說的話。
差距太大了全神貫注防御的玲奈甚至擋不住這個人的一擊。
五條悟隨手把出鞘的村雨架在玲奈的脖子上,他顯然沒學過任何劍術,揮舞名刀的姿勢好似比劃著一把菜刀,但就是這樣毫無章法的一擊,把她層層加厚的外骨骼一刀震碎。
“喂,悟,別被對方的詭計沖昏頭腦,他們也許只是使詐偷走了遙的武器。”
雖然看上去像是個亡靈法師類角色,但夏油杰的體術也屬于高專頂尖行列,名貴的咒具他手頭也有不少把,時時養護,甚是愛惜。但即使這樣,在戰斗中有所損毀或者遺失也是尋常的事。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被沖昏頭腦,現在腦筋可是正常的很。”
五條悟輕佻地說,但說話時他的眼角輕微地跳動了一下,蒼天之瞳里翻滾的情緒就像夏季暴雨前翻卷的云翳
夏油杰瞬間門明白了他這位同窗好友的意思,他這不是簡單的生氣,簡直是在暴怒
雖說在入校時是公認的大少爺脾氣,無論是認知還是言行都和普通人有著非常大的差別,但五條悟并不是非常喜歡發脾氣的類型。那些類似于“殺了你”和“去順便毀滅個世界”的言論是伴隨著他隨著年齡日益增長的高武力值才成為威脅的。
大多數時候,他對于暴力的使用非常審慎。據五條悟本人所說,也就是在遇到了夏油杰后,他才開始能夠肆無忌憚地打架,之前隨便用個什么招數,都要擔心是不是會把別人弄死。
反正五條悟嘴已經夠損了,而被他噴過的人又生不起勇氣報復他。
但今天,夏油杰清晰地在五條悟的眼睛里看到了翻滾的殺意。
至少在看到春日遙的刀時,他的眼中殺意清晰可辨。
“喂,還不說嗎”五條悟以掄球棒的姿勢砸在玲奈的臉旁。
這一次,他手里的刀被彈開了。
金色的狐貍轟然降臨,柔軟的毛發里蘊藏著不可一世的神威,這一次,它比他們曾經感受到的要強大太多。九條金色的虛影在它身后搖擺,早已死去的傳聞中的、絕世大妖怪,憑借著佐野家的“拾夜描鬼”再度降誕到這個世界上。
“早該消失在這個世界的詛咒罷了,”五條悟將手指按得噼啪作響,“就在這里,讓你徹底被祓除吧。”
“開始生氣了呢,看來他對你也不是全然沒有感情,大概是有點生氣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了吧。”佐野理惠摸了摸春日遙的頭發。她們又回到了最初的溫泉里,裊裊的熱氣包裹著赤裸身體的女孩,“不過在幻境里還是更美好,你叫他往東他就不會往西,你讓他學小狗他就會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