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為什么為什么”他一把抽出夏油杰胳膊肘下按著的新課本,“咒力運用實操這種東西光看課本怎么可能掌握,杰,聽說你今天新收服了很有意思的咒靈,讓我看看吧”
“下節課是夜蛾老師的課,如果你不想被抓住在教學樓外大喊我是笨蛋一整天就盡管去吧。”夏油杰重新在課本上做注釋,“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們大家族是每個人都要和家里定下來的人結婚嗎”
五條悟想了想,搖頭。
“沒聽說過。”
事實上,哪怕是在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咒術師們也很少有包辦婚姻。
無他,大家都是武力值很強的人,普通人鬧矛盾還可以床頭打架床尾和,咒術師們要是打起來,輕則缺胳膊少腿,重則連用反轉術式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們家給你安排包辦婚姻你還答應”
“因為很無聊啊我在家呆了那么久,只有遙一個人是活著的嘛。”
“嗯你的仆人都是僵尸和吸血鬼嗎”
“那么大那么多的院子和屋子,每個人都穿一樣的衣服說一樣的話,就算這樣把東西全部砸碎扔到地上去,他們也只會跪下來驚慌地道歉,想想都很無聊吧”
“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生活,聽上去就只有羨慕的份兒。”
“總之,現在就先答應那些老頭子們的話,等我十八歲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亂七八糟的婚約解除掉”
“為什么要等到十八歲你如果現在對家里提他們不會答應么”夏油杰問。
“應該會吧。”畢竟開始提出這個婚約就是為了“六眼”的發育,如果確認六眼對他沒有負擔,那這個婚約就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遙快要十六歲,如果遇到合適的男人就可以結婚了,你現在不解除婚約,基于咒術界男女15:1的比例,屬于產品不進入市場流通,是浪費資源的行為。”
“所以遙為什么要和別的男人結婚啊”
“是你先說要解除婚約的。”夏油杰不理解,但顯然大為吃驚,“還有你剛剛是說了別的男人吧你說這話的理由是什么”
“啊所以這種事為什么還要找個理由”五條悟也煩躁了起來,“果然我們還是出去打一架吧”
“我有點心疼你,遙,”家入硝子伸手抱了抱春日遙,“居然還要等到十八歲才能擺脫他。”
“其實悟除了脾氣暴躁了一點、喜怒無常了一點,也不算壞人嘛。”
“遙真是的,你在背后說壞話也被我聽到了哦”五條悟轉過身,瞇著眼睛抱怨,因為太無聊,那雙晴空般的藍眼睛里蓄了些困倦的生理性淚水,顯得他更像一只毛發蓬松的大貓。
春日遙把便當盒推到他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