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怎么樣,會覺得舒服嗎?”
李穆玲也是第一次嘗試膝枕,蹇江遠的頭部枕在她的大腿上,因為重力的原因,李穆玲感覺到大腿稍微有些疼,不過呢,這個疼痛感并不是很強烈。
“嗯...我也不知道這個感覺到底是不是舒服,但是呢,我喜歡這個感覺,它仿佛能夠讓我枯燥煩悶的內心變得平靜和安詳。”
“是嗎?大叔能夠喜歡就好了。”
這一次的膝枕,不管是對于李穆玲而言,還是對于蹇江遠來說都是第一次,新鮮感自然是少不了的,除此之外還有與平日里不同的體驗,再加上兩人此時的距離如此之近,漸漸地,或許在這一刻,兩顆跳動地心靈也靠近了。
“穆...玲...”
蹇江遠這還是第一次當面叫李穆玲的名字,還不太習慣那兩個字。
“怎么了大叔?”
平日里一直都是“喂喂”之類的代稱喊自己,而這一次居然叫她的名字了,李穆玲也很意外。而這一聲“穆玲”也讓李穆玲非常高興,果然,這樣做是對的,有效果,大叔的心房似乎被打開了。
“聽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人類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一方面會為了自己的生存便利而自私自利地將周圍的一切化為自有,而另一方面,又會渴望自己能夠被周圍的人需要。
特別是在對于16歲的李穆玲這個年紀的孩子,他們的人生價值觀還非常地不穩定,所以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需要周圍的幫助”和“渴望被需要”兩種心理總會一直互相矛盾地糾結在一起。
“大叔為什么會這么說呢?”
心里的小九九難道被大叔發現了?李穆玲猛地一愣,不過她并沒有慌張,繼續面部的表情變得很苦澀和深情。可剛才大叔的一聲“穆玲”實在讓她太興奮了,那要怎樣才能把這份開心給壓下去呢?
啊,對了,去想想之前的那些男人還有自己的父母,這樣就可以把興奮的心情壓住了...
大叔無償為自己提供了一個舒適安穩的居所,雖然它并沒有自己家那么豪華,但是在這里李穆玲會覺得安心,就算在大叔上班后家里只剩她一個人也不會覺得寂寞,因為她知道大叔一定會回來,哪怕是晚一點也一定會回來。
大叔還用自己微薄的薪水給自己購買衣服和手機,而且是不求回報的,不會像那些男人一樣抱著另外的目的給自己一大把錢,也不會像自己的父母面無表情給自己數不清到底有幾個0的金錢。那些人的錢,包括她父母的錢,李穆玲可以毫無顧忌地胡亂揮霍,因為那些并不是錢,他們是罪惡的可恥心和毫無關心與靈魂的身為父母的義務責任罷了。
除此之外,也只有大叔才會真正地關心自己,即便是在上班也會打電話問候自己,關心自己是否吃過飯等等,會和自己一起玩耍,一起逛夜街,一起去電玩城,這些事,每一件都是小事,可它們確是李穆玲這一生中第一次遇到。
糟糕,好像想錯了,越想下去,李穆玲越覺得開心了,差點忍不住把蹇江遠給咬傷一口來表達自己激動和開心的情緒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問,只是覺得你并沒有真正放下心中的包袱,我能從你的表情里看得出來,在你的心里還藏著什么事。”
蹇江遠并不是一個心理學家,并不會分析心理,也沒有能夠從一張表情就能猜破別人內心所想之事的能力,他之所以會這樣想,只是單純地覺得李穆玲或許是因為年紀的原因,她還做不到完全地喜怒不于色。
“心里的事嘛....”
雖然蹇江遠從李穆玲的表情上會錯意了,但是蹇江遠的確是發現了自己有心事,所以為了不讓蹇江遠再從自己的臉上發現更多的事,李穆玲突然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大腿上蹇江遠的頭發,雙手的食指靈巧地在蹇江遠耳發處繞著圈兒。
對了,“被需要”心理,李穆玲還沒離家出走的時候,私塾老師給她講授過這種人類的心理,那么也就是現在自己只要做出符合那個心理的表現就行了。